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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抬起有些苍白的小脸,虚弱地笑了笑,在洗手间顶上偏惨白的灯光中,显得更加没有血色。
一双黑白分明的瞳眸里,是层层叠叠的水雾,抬头看向他时,男人的身影好像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没事,吐习惯就好了......”
男人本就覆满忧色的眉眼,因为她的话,瞬间又覆上一层懊悔和心疼。
他轻拍着她的脊背,等她差不多吐完了,把水杯递给她漱口,又拿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清理干净她脸侧沾了污秽的几缕长发。
头发被吐脏了,她想洗个头发,奈何身体提不起一丝力气,而且胃里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整个人撑在那儿一动也不想动。
她听见冲水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失重的惊呼声还没有来得及从唇边溢出来,她就稳稳地被男人抱在了怀里。
“我想洗头发......”她靠在男人胸膛,身体过度的疲累,让她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陆承修知道她的洁癖,不清理干净自己怕是睡不安稳,他抱她躺到了床上,薄唇在她白皙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好,你躺在这里,我去打水给你洗。”
略带薄茧的温热指尖在她如瀑般的长发中穿梭,她的头发很长,洗起来很麻烦,男人却极有耐心,动作间小心翼翼,怕绞痛她,仿佛在对待着一件稀世的珍品。
床头壁灯暖黄的光晕在他身后的冷色调地板上投下一道高大挺拔的阴影,他整个人像是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温暖夺目又耀眼至极。
他低着头,认真的样子,侧脸英俊得过分,十分吸引人的视线。
以至于他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她的眸光都没收回来。
“冷不冷宝贝?”他问,抬手又将空调的温度调高。
“不冷,”她摇头,微笑,半湿的黑色长发有几缕贴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脸色映衬的更加雪白,没有一丝血色,泛着赢弱病态的苍白。
心痛密不透风地蔓延开来,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心上绞着,快要让他无法呼吸。
心疼她为他怀孕所承受的痛苦,又痛恨自己不能以身相替。
这个孩子,是他们相爱一场的证明,却也让他的囡囡饱受折磨。
男人情难自禁地俯身在她头顶吻了一下,疼惜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生完这一个,就不生了。”
“为什么啊?”女孩眨了眨眼睛,一瞬不瞬望着他,“一个宝宝怎么够?我还想和你生好多好多个呢。”
陆承修没回答,只揉了揉她的脑袋,快速擦干女孩湿漉漉的长发,将她抱坐在床头,转身迈开长腿去浴室取吹风机。
男人动作轻柔地为她吹干长发,宽厚的掌心贴在她的头顶,轻轻揉着她的发,吹风机的距离适中,不会太烫,又能蒸干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