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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刚才在沙发上对她粗暴又毫不怜惜的动作,几乎要把她咬出血来的亲吻,都能感觉出他的压抑和隐忍,还有愤怒。
自打她怀孕以来,在床事上,哪怕再控制不住,他对她,也永远都是温柔又小心翼翼的,绝不会伤害到她和宝宝,也从不会像刚才那样,凶猛又不克制。
陆承修看着她,沉邃的眼底带着浓稠的暗色调,像是山雨欲来,黑云压城,可下一秒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仿佛刚才不过是她的错觉。
他握着她纤细手腕的大手往下移,握住了她嫩白的小手,手指微微舒展与之十指相扣,“囡囡,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男人的语调很平静,但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拘谨和严肃,甚至还有愧疚,这让林汐的心忍不住咯噔一下。
方才还觉得昏沉到有些发热的身体,突然就不热了,浑身开始止不住的发凉,甚至有种冰冷彻骨的感觉。
她的视线越过陆承修的肩头,看向紧闭的休息室大门,脊背不自主的僵了僵,隔了好几秒,才低低淡淡的问了句,“我不方便进去,是吗?”
“不是,你听我说,”陆承修扣着她的手,低缓的声音中充满了浓稠的懊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看了就知道了,让开。”
林汐没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甩开他紧握的手,抬脚就朝着休息室的大门走了过去。
只有她自己知道,看着只有几步远的路,实际上,像是走了半生那么漫长。
每走一步,就好像有人在她心尖上扎了一针,密密麻麻的刺疼着,并且疼痛愈演愈烈,毫无收敛的趋势,肆无忌惮的在她血液里蔓延,窜进四肢百骸,叫嚣着,沸腾着。
打开休息室的大门,那股刚才还觉得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顷刻间浓郁了起来,随着她走进休息室,几乎是瞬间就盈满了她的鼻息,甚至浓郁到了她再也无法忽视和自欺欺人的地步。
休息室很干净,很整洁,床铺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看不出有人睡过的痕迹,除了那罪证确凿的女人香水味,几乎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常。
她的目光在偌大的休息室快速梭巡一圈之后,就定格在了休息室里侧的浴室大门上。
正要抬脚走过去,浴室里忽然就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属于年轻女人的极为轻微的低呼声。
林汐有些苍白的小脸,在落地窗外照进来的阴沉光线中,看不出一丝血色。
“囡囡,”陆承修从身后追上来,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大手贴着她的后脑,将她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锋利的薄唇贴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温度,仿佛生怕她会消失一样。
他看着她,目光里难得带了丝狼狈,一贯优雅沉稳的嗓音充满了深浓的歉意,“对不起,我不该想要瞒着你,但是我在此之前并不知情......”
“陆承修,你是要她自己出来,还是我开门请她出来。”
她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问,胸口气血翻涌,即便光影昏暗,他还是看到了她的身子在颤抖,那是一种隐忍到了极致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