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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汐不醒,整个西岭山庄仿佛陷进了阴霾之中,所有人说话走路都小心翼翼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既担心林汐,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惹的陆承修勃然大怒。
陆承修基本衣不解带的照顾她,除了打针,所有的活都亲力亲为,擦身,换衣服,喂水,和她说话,能空的行程都空了出来,每天只留一个小时处理公司紧急的公务,其余时间都待在卧室陪着她。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七天,林汐才终于幽幽醒转。
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疼,哪里都疼,全身的骨骼就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样。
她缓缓睁开眼,适应了一会卧室的光线,猜测现在应该是中午,窗外浓烈的太阳光,透过玉兰花树繁复交叉的枝桠,被切割成一段段渐变陆离的光影,交错着跳跃在地板上,是一片惊心动魄的美感。
她的视线下意识的往身边看去,几乎是一眼,男人熨烫精致的白衬衫的就映入了她的眼帘,然后是他线条流畅的下颌,再往上,是那张清贵英俊的面容。
他阖着眼,单手支肘撑在床边,头靠在上面,似乎休息的很不好,眼底有一片浓重的青色,完美的下颚上冒出了胡茬,增添了他的凌厉和性感。
另一只手里握着她的小手,紧紧的握着,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那感觉粗糙又温热,蹭的她手背有些发痒。
林汐忍不住动了动,想缩回被他握着的小手,可男人却在她有所动作的那一秒就察觉到了,随即睁开了那双深邃似海般的眼睛。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嗯?”
下一秒,男人就倾身过来,修长的大手覆上她的额头,清俊的眉宇微微蹙起,满是担忧的神色。
刚才睁开眼睛,看到她迷茫的望着自己的那一秒,仿佛让他在黑暗潮水里感受到的绝望顷刻间化为了欣喜,那种劫后余生般的欣喜。
“陆承修,咳咳......”她想说话,却发现嗓音嘶哑的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素白的小手抚着修长的脖颈,试图清理一下嗓子。
“别急,你的烧刚退,身体还需要时间恢复,”他拿过床头柜上早就备好的清水,一手捞过她的腰身,将她稳稳托起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将水杯递到她的唇边,“乖,先喝口水。”
林汐脑子晕乎乎的,有些缺氧,难受极了,闻言,听话的喝了一口,喝了水,才觉得喉咙舒服多了。
记忆随着大脑的清醒逐渐归位,她瞬间又红了眼眶,看向身侧的男人,“我睡了多久?”
陆承修放下水杯,将她牢牢的拥在怀里,大手贴着她的后脑,安抚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直到感觉不到她的颤抖,才用着低沉又磁性的嗓音说道,“你烧了六天,也睡了六天,今天是第七天了。”
林汐身子僵了僵,乌黑分明的大眼睛里瞬间漫上来大片的水雾,“那十七他,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