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是华国,就算动手,她相信他们应该会有分寸......的吧?
林汐带着两个孩子上了楼,陆稚羽直接去了书房,林汐陪着林闽深看画本,但好半天都不能进入状态,一直竖着耳朵听楼下的动静。
她以为楼下会是极度惨烈的战况,但听了半天,却什么声音也没听见。
难道两人心平气和的坐在沙发上聊天?
但看方才易容寻脸上风雨欲来的表情和陆承修软硬不吃的性子,想想也知道不大可能。
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她突然走到窗前,拉开卧室的窗帘往外看去,果然停车坪上的那两辆迈巴赫和宾利已经不在了。
她竟然连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
深夜,酒庄。
“喝点什么?”
长身玉立的男人从酒架后走来,手里拿着一瓶颇有年份的酒,“罗曼尼康帝不知合不合陆总的胃口?”
陆承修没接这话,眼神淡淡落向那一排排酒架,“这酒庄也是你的?”
易容寻没否认,抬手将酒打开,往桌上的高脚杯里倒去,头也没抬,只淡声说了句,“她偶尔喜欢喝点酒。”
这个她,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因为她难得的那点酒瘾,易容寻几年前就买下了这个酒庄,只因这里的酒,都是从全世界空气最好的葡萄园直接空运过来的,林汐喜欢,这个理由就已经足够。
陆承修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眸光隔着青白缭绕的烟雾,深沉似海的望向对面的男人。
易容寻将其中一支高脚杯递给他,“怎么样才肯放手?”
“这话难道不该我问你?”
陆承修接过那杯酒,却没喝,只微微倾过身体,将指间过长的烟灰点进桌上的烟灰缸,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声音沁了夜的凉意,“她是我认定的女人,又为我生了两个孩子,这辈子注定要和我纠缠到死,我不可能放手,且恕我直言,纵然易总这些年不曾死心,囡囡的心却也从未在你这里,易总确定还要继续一意孤行下去?”
一意孤行吗?
诚然这些年他一直守在她身边,却也从未得到过她一星半点的回应,她对他始终客气,有礼,从不对他冷眼相对,却也始终疏淡有分寸。
尽管林汐从未在他跟前提过陆承修,就好像已经当他死了一样,但易容寻又何尝不清楚,她心底那个从不允许旁人走进的位置,早就因为一个人上了锁,蒙了尘,在岁月模糊的流逝里,渐渐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
陆承修沉静的目光落向他,嗓音被烟雾熏染的有些沙哑,“易总,囡囡和孩子们这些年受你照拂,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
易容寻无声的笑笑,并未答话。
“囡囡不忍心伤害你,但就算她不说,以易总的才智,当不至于看不出她心里一直还有我,”陆承修将烟头捻熄在烟灰缸里,脊背靠进沙发椅背,就这么看着易容寻,“三个人的感情过于拥挤,如果易总愿意放手,什么条件都好说。”
易容寻终于笑了出来,只是眼底的笑意泛冷,“你觉得我在意这些?”
不等陆承修回答,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三个人的感情是过于拥挤,但要说退出,也该是她亲口对我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