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砚次日凌晨回来，经过浴室看见满是泡沫和水的浴缸，没有拖过的地，换下的衣服也团成团放在衣篓里没洗。

再迈步进去，客厅桌上不少揉成团的废纸，她身上还裹着浴巾，头发包着毛巾，坐在铺了毛毯的地板上，上身半趴着沙发，脸埋在手腕中一动不动，似乎就那样睡着了。

他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烫，把她头上的毛巾取下，湿发被捂着闷了不知多久，散下来时还有一些水汽。

毛巾被放到一边，他伸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似乎是动作太大，她还是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他，苏茶意识还未完全回笼，没分清现实和梦境，她低声呢喃了一句话，“…不刷了…我不要刷盘子了……”

“什么盘子？”

熟悉的冷淡低磁嗓音。

他话声一响起，苏茶瞬间就清醒了，她摇了摇头移开视线，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浴巾，还有抱着她的程砚，突然想起没有收拾的浴室，衣服还没洗，桌上那些废纸条……还有刚才的梦，她梦到自己兼职刷盘子，刷了好多盘子，刷不完的盘子……

脑袋里装的东西太多，纷乱又复杂。

‘嗡’的一声……

吹风机开启，程砚在给她吹头发。

耳边风声呼呼，他温热的手穿过她的发丝，偶尔会轻轻按压一下她耳后颈侧的穴位，这很舒服。苏茶一时间放空思绪什么都不去想，忘了内心对他的抗拒，像在逃避什么，把脸埋到他怀中，手也轻轻搭到了他的肩颈处。

但惬意舒服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吹风机一停，本一直盯着他下巴和喉结出神的苏茶看见他单手解下领带，解开黑灰色衬衫的纽扣，腕上泛着金属质地的光泽的手表，也被他取下放到了桌上……

“姐夫……”

轻软的嗓音颤颤，原本娇柔温软身体克制不住变得僵硬。

“放松一点。”程砚沉声提醒，伸手要解她的浴巾。

“我不行，我不行。”苏茶拽紧浴巾，在他怀里一直摇头。她恐慌不已，手心冒汗，心跳如鼓，眸里包着雾，好似随时都会哭出来，嗓音也带着哭腔，“……我真的不想去刷盘子，我也不想和你睡觉……”

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正趴伏在自己怀中，坐在自己腿上，露在外面的肌肤瓷白如玉，手腕纤细，香肩圆滑，小脸更是清丽娇美无比，身上还带着一股勾人心魄的淡淡香味，明明所有姿态模样都在欢迎他，却还要犟着说‘不要’……

这让一向沉稳从容的男人都难以忍不下内心的浮躁感，他皱紧眉头，觉得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憋出问题。

“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不会太过分。”不会太过分的意思是他会控制在三次以内。

程砚从不轻易承诺什么，但只要他说了，就肯定会做到。

苏茶还是摇头，甚至开始推他，要从他身上下去。

“好了，别动。”程砚按住她的腰，不让她有机会逃开。他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冷声道：

“我不进去……这是最后的，也是最大的让步，你如果还不同意，谈判中止以后，我可能会为你触犯《刑法》的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

“什么……什么规定？”

他凑到她耳边，低声吐出三个字。

……

外面天色蒙蒙亮，隐约能听到些许鸟叫声。

见怀中人轻轻点头，程砚抱着她起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咔嚓一声，卧室门关上，能隔绝画面却阻止不了那些透过门缝传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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