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以后就叫那里梧桐居了。”西门昊的双手紧握,眸光渐渐深邃,转而寒冽。
每当他想到赞扬苏染画的时候,都会强制自己将那生在潜底的欣赏按压下去,就因为不经意的会对苏染画有欣赏,哪怕是极浅的,都会让西门昊的十分的警惕。他要时时的念着他的恨,带着被深深算计到的恼怒,去针对她,而不至于让自己沦陷。
沦陷。西门昊用了这个词。从来没有一个对手,能够让他需要不断的提醒自己,害怕一时之间迷失,陷入了某个漩涡。
西门昊恼苏染画,恨苏染画,但是又开始有点怕面对苏染画。
能够让西门昊恨着,一心想要对付的,但又萌生了怯意的人,只有苏染画。
西门昊只有用满眼的寒意,阴冷的心将那浅浅的怯意吞噬,融化。
他是青辕王朝最冷傲,最强霸的王。
“老奴暂且告退。”林管家说完,退出了书房。他将西门昊的寒意尽收眼底,知道对于苏染画来说,此时连开始都还算不上,梧桐居,无同居,虽然身为王妃,但根本没有与王爷携手与共的可能,他们注定相搏,直到一方倒下。
“柳儿,陪我出去转转。”
梧桐居,刚吃过早饭的苏染画吩咐柳儿。
“王妃?”柳儿诧异的望着苏染画,多少天来,王妃连梧桐居都不曾离开,怎么突然要出去?何况,相府的人不是就要来了吗?
“走吧。”苏染画率先径自走出了屋子,朝那个池塘的小桥上走去。
除了小柔的尸体从池塘里捞出时过去看了一眼,苏染画从未再走近过。
站在桥中,苏染画若有所思的深望了眼碧绿的池水,荷花早已凋谢,只残留着几片碧叶,奄奄一息。
小柔,你的死究竟意味着什么?
柳儿快步跟了上来,苏染画收回目光,继续朝池塘的另一边走去。
说实话,北王府究竟有多大,大门朝哪儿开,苏染画全然不知,只是顺着当初从婚房到梧桐居的路,原路返回。她不知道,这条路正好要途径白依依的住所,更没想起会意外的见到多日未见的白依依。
白依依刚走出她的栖凤阁,便看到苏染画带着柳儿朝自己这边走来,美丽的丹凤眼里一丝阴毒忽闪而过,十指不由的紧扣。
自从那个雨天里发疯般的跑回了栖凤阁,她就大病了一场,太医说她是淋了雨感了风寒,吃了不少的药,刚刚调养好。
为此,西门昊责备她不懂得照顾自己,几乎每天处理完他的事后,都在陪着她,就像从小到大他对她的呵护,这也就是为何西门昊多天没有出现在苏染画面前的原因。
这场病让白依依感到了踏实,身体虽然难受但心是快乐的,但是,当西门昊离开后,她的心又会阴沉下来。独自守了西门昊十几年,她不能接受另外一个女人闯入西门昊的视线,而且还先她一步与西门昊做着最亲密的事。
苏染画已经做了,就得死。只有苏染画死了,她白依依才会依旧是唯一接近了西门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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