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慌不忙的站起身,看着突然出现的西门昊,眼底滑过浅浅的赏识,能够找到这废弃的易安苑,令他意外,但似乎又在西门昊的能力之中。
“你的能耐真不小。”西门昊紧紧的盯着黑衣人,心中第一次没了底。
这个黑衣人竟然悄无声息的潜进皇宫,在那些杀手去炸暗牢之前,将苏染画带了出来。而更让西门昊讶异的是,这个黑衣人就是当日被护卫队的人围攻,打掉了黑衣,露出里侧一袭白衣的人,当时他中了极重的绝杀草,可是如今看来,好似无事一般,难到他真的找到了绝杀草的解药?
西门昊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床榻上的苏染画身上,受了重伤,绝杀草的毒一定会很快在她体内蔓延。
“承蒙北王夸赞。”黑衣人轻轻一笑,顺着西门昊的视线,瞟了眼身旁的苏染画。
“本王今日不想跟你起纷争,将人留下,马上离开。”西门昊盯着黑衣人,冷冷的道。
“是真的不想,还是不想惊动了其他人?”黑衣人沉声笑道,“北王的态度让在下琢磨不透了,你是想救苏染画呢,还是想将她悄无声息的杀掉?”
“北王要做的事与你无关。”西门昊的眸中散发着冰寒的利剑。
“当然有关。否则在下怎会冒死潜入皇宫将她从那个已经被炸掉的暗牢里救出来?”黑衣人理所当然的道。
“她与你是什么关系?”见黑衣人如此放肆,西门昊冷声问道,黑衣人的举动确实令他疑惑,而且关系到苏染画——总是勾起了他潜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
“她?”黑衣人瞥了眼苏染画,“她是我看中的女人。”
西门昊只觉得自己体内有股液体开始沸腾,盯着黑衣人的寒眸被煮沸,化作了噬人的火焰。
“她怀的那个野种是你的?”西门昊从黑衣人的话霎间联系到了那个来历不明的胎死腹中的孩子身上。
“北王,我可没你那般小气。”黑衣人的眸中带着几分不屑,“我对看中的女人不会计较她的过去与来历,只要她最终为我而生就足够了。”
为我而生,西门昊的心头某个地方微微的跳动了一下。
黑衣人将西门昊那微乎其微的失神看在眼里,冷笑道,“你想拥有她,又忘不了她的过去她的身份,这样备受折磨的只有你自己。我可没你那么傻,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你不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但是会跟本王过不去。”西门昊与黑衣人四目相对,紧攥的手掌,青筋突起。
“带我走。”苏染画费力的支撑着自己爬了起来,拢住衣衫,遮住了自己的伤口。
黑衣人与西门昊同时向她望去,而她的目光则投向了黑衣人,她的话是在对黑衣人说。
“好。”黑衣人扫了眼脸色毫无掩饰的转向阴沉至极的西门昊,俯身将苏染画揽在了怀中。
“你能走得了吗?”西门昊盯着相伴在一起的二人,吐出的声音如千年寒冰可以将四周瞬间凝结。
苏染画注视着两双相似的眸光,一双似要在怒不可竭中喷发,一双则带着胜利者般挑衅的嘲笑。
身形忽闪,三条人影交织在一起,黑衣人带着苏染画与西门昊展开了对抗。
沉寂多年的易安苑里只有徒手打斗的声音,西门昊并没有带来手下。
为夺一个女人,这样的争斗显得比较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