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昊扫了眼桌子上的《教汝纲》,拿起整好,摆在白盏凤的面前,“今日儿臣将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想有一天安然的坐上太后之位,明着暗着都不许动苏染画一根毛发,否则——”
对视上西门昊冷寒无情的眼睛,白盏凤不由得浑身一颤,手扶着桌子,后退了一步。
“明日午时,母后不妨去送陈福一程,看看他是怎样饱受凌迟刑罚。”西门昊隐起眸中的凌冽,“儿臣虽不能要母后的命,但是剥夺母后得到的一切还是有那个能耐的。”
“为了苏染画,你竟然如此针对本宫!”白盏凤双唇泛白,由于生气由于惊骇哆嗦不已。
“不是儿臣要针对你,是你做的太过了。”西门昊冷冷的道。
如果不是因为西门显楚要保她,如果不是由他这个儿子亲口说出惩罚皇后的办法,淑妃的势力一定不会让这件事善罢甘休。
利用太后寿宴生事,尤其是用太后最忌畏的东西,此乃大不敬。若是换做其他妃嫔的人做出这样的事,被处死的一定不仅仅是一个替死鬼,就连幕后主人轻则也要被赶到冷宫。
“好好的抄书吧,让心也跟着静一静。”西门昊留下这句话,便扭头走出了屋子。
白盏凤手指颤抖的拿起《教汝纲》,厚厚的一本书,若是抄一百遍,她这个冬天是有事做了。
西门昊走出白盏凤的屋子,便碰到春桃从白依依的房内走出来。
“王爷。”春桃轻声施了个礼。
“依依怎么样?”西门昊问。
“白小姐说要独自坐一坐,由如儿陪着,不要人去打扰她。”春桃回道,抬眸悄悄看了眼西门昊,“王爷要去看看小姐吗?奴婢想小姐会见王爷的。”
“不用了。”西门昊望了眼紧闭的房门,抬步离开了锦华苑。
春桃望着西门昊绝然离开的背影,又看看白依依的房间,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向白盏凤的屋子走去。
此时的白依依闭着眼睛靠在软榻上,回想着春桃刚刚对她说过的话——
“白小姐,今日皇后为了小姐已经跟王爷闹了那么大的别扭,难道小姐要眼睁睁的看着皇后与王爷母子势如水火吗?”春桃跟着白依依走进房间后,没有劝说而是发出了这样的质问。
“我没有让姑姑为我出头。”白依依回身,盯着春桃道。
“是,小姐从来没有这个表示。”春桃轻轻一笑,“但是小姐敢说自己没有过这个想法吗?”
“大胆奴才,你这是什么意思?”白依依沉下了脸。
“小姐生气了,顾不得悲伤了吧?”春桃全无惧意,笑道。
“你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来劝慰我的吗?”白依依问,用让她生气来打消刚才故作悲伤的假象,这个奴婢的做法还真特别。不过她现在也想找一个人发泄一下火气,不妨就拿这个大胆的奴婢开刀吧。
“劝慰说不上,只是想让小姐清楚一件事。”春桃收起笑意,道,“其实阻碍你嫁进北王府的不只是王爷的意思,还有皇上,所以奴婢劝小姐不要为王爷伤神,还是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