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是西门晚身份的证明,在宫中自如往来,就需要出示腰牌,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认得她,见过她的。
“你笑什么?”西门晚觉得苏染画的笑太诡异了,愣着问。
“公主的腰牌没人敢拒为私有的,有人捡到一定会给你送来,你就在翠竹阁等着好了,不必来回奔跑。”苏染画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要挨骂了。”西门晚急道,她在宫中无依无靠,小心谨慎,若是让别的妃嫔公主知道自己连腰牌都带不好,难保又会招人指责。
“谁敢骂你,我帮你对付他们!”苏染画脸色微沉,声音从与西门晚的嬉笑转为了清冷。她从西门晚的只言片语中理解到这个公主的处境,不免同情几分。
“算了,小云去膳房了,我还是自己去找找吧。”西门晚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朝屋门走去。
“公主是要去找腰牌吗?”
屋内蓦地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当这个声音响起时,苏染画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而西门晚则一脸讶然又欣喜的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李护卫?”西门晚看着从后窗闪进屋内的李炳,不可思议的又朝苏染画望了一眼。
李炳走到西门晚跟前,将手中的腰牌交到她的手中。
西门晚登时觉得这块腰牌变的沉重又温暖,声音微小的道,“谢谢你,李护卫。”
李炳朝西门晚微微颔首致意,转向了一旁的苏染画,“北王妃费此功夫要见卑职,不知所谓何事?”
“没什么。”苏染画无所事事的耸耸肩,“就是看看你对晚公主的笛声是否熟悉。”
听了苏染画的话,西门晚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不敢去看李炳。
李炳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西门晚,他确实熟悉西门晚的笛声,所以才会对西门晚突然出现在锦阳宫附近的笛声感到诧异,而与往日不同的曲调又让他不知所以,于是,才借机离开锦阳宫去查看。
当他躲在暗处看到苏染画悄悄解下西门晚的腰牌,丢在凉亭里之后,与西门晚返回翠竹阁,便明白西门晚吹笛与苏染画的意图脱不了干系。
苏染画的手法很巧妙,若不是李炳站的角度正好能看得清她的小动作,一定会被蒙哄过去。李炳清楚的看到在凉亭的另一处,还有个人影在悄悄的注意着她们的举动,待她们离开之后,也跟着离开了。而他则捡起腰牌,绕开旁人视线,悄悄的从后窗潜进了翠竹阁。
“北王妃是聪明之人,有些话不言自明。”李炳看着苏染画,别有深意的道。
她知道他就算对西门晚的笛声存疑,也不会直接出现在西门晚面前,当他看到西门晚平安无事后,一定会悄然离开,为了将他引到翠竹阁,故意丢下了西门晚的腰牌。
其实吹笛不过是个引子,真正能让李炳现身的是那块被“丢”的腰牌。而凉亭确实不是他可以现身的地方,翠竹阁才是真正赴约的地点。
李炳不得不暗叹苏染画的心思是精明的,看透了他的心,猜对了他的举动,轻而易举的就将他算计到了,他虽然知道腰牌是苏染画故意丢下的,可是心存好奇,还是想一探究竟,接受了她所发出的要求会面的讯息。
于是二人在没有只言片语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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