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苏染画拼着所有的力气呐喊,其实发生的声音也是微乎其微,挣扎着朝大夫伸去双手,“求求你……求求你……”
西门易将苏染画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掌中,轻轻的按下,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亲眼目睹,却让他的心跟着苏染画的伤痛一阵阵抽搐。这种疼比在掖庭轩里受到的皮外伤更能伤人。
“王爷,请让苏姑娘赶紧服用了这粒药丸。”大夫将一颗药丸递给西门易,“姑娘身体极度虚弱,这粒药丸定能保她平安度过危险。至于孩子——”
大夫说到此轻轻的摇摇头,叹息一声,“本来还未成型,已经化作一滩血水。”
“不——”苏染画声嘶竭力的一声惨叫,丧子之痛是她受过的最疼的痛,痛的难以承受,一口气没有缓回来,便晕厥了。
西门易搂着怀中的苏染画,接过大夫递来的药丸,轻轻撬开了苏染画的口,将药塞进她的口中,再卡了下她的喉咙,帮着她将药丸送入她的腹内。
西门易将苏染画放好在床榻上,对在场候着的人道,“除了灵儿,所有人都下去。”
又对那个大夫道,“染画的身子就交给你去调养,一定要保证她完好如初。”
“王爷放心,草民这就去为苏姑娘开调理的药方,并且将药抓好送来。”
大夫经西门易点头允许后,离开了南王府。
刚回到医馆,这个大夫就见那个神秘的头带纱檐帽的人坐在内室等着他。
“药已经给苏姑娘吃了?”楚航问。
大夫点点头,再次打量着这个人,这个人先南王府的人一步来见自己,并且要自己将他的药给苏姑娘吃,而且似乎已经料到了病人的情形。就连苏姑娘的身份也是他先告知的,怪不得上次自己对南王说出夫人二字时,他的神情有些怪异。
对于这个神秘的人,大夫是比较熟悉的,他曾来过自己的医馆抓过药,也知道他懂得医理,但却一直不知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帮自己。因为他知道南王府里那个刚滑了胎的女人根本不只是滑胎那么简单,还染有别的他不知道的病症,如果说那个人先将药丸给他,他还存有疑虑,那么当他见到苏染画后,就打消了。
“嗯,那你等着领赏吧。”楚航站起身,抛开满腹不解的大夫,身形一闪,离开了医馆。
那枚药是他专门借这个大夫的手给苏染画吃的,他早已料到苏染画在滑胎后会引发绝杀草的作用,必须及时服用,根本等不到苏染画身边无人的时候。
自从决定借用白依依与苏染情的手给苏染画落胎,楚航就一直躲避着苏染画,他知道苏染画在等他,而他也在暗处时刻注意着南王府里的举动,准备在第一时间将药送到苏染画跟前。
在苏染画对他的期盼中,楚航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她此时唯一需要的人,虽然这种需要更像是亲情的依靠,无关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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