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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距离北境的路程半月有余,算算日子,陆霆率领的大军,当是在刚刚抵达北边不久,就同蛮人们开战了。
先前接连几场大败,莫说是军中的将士,就连京城的老百姓都跟着一片愁云惨雾,日子虽是照常过,但每每谈及此事,总免不了叹息担忧。
如今可好,陆大将军刚到北边,便带回一场胜利,怎能不叫人扬眉吐气?
“这可真是太好了。”
季樱的一颗心使劲儿往下落了落,瞬时觉得踏实许多,脸上不自觉地也带了笑容,将阿偃拉住:“那战报上还怎么说,可有人受伤?”
“打仗嘛,有伤损是在所难免。”
阿偃笑容稍淡了点:“不过大将军、公子……还有我家阿修,都好着呢,季三姑娘不必担心呀!”
话音未落,季溶和季渊兄弟俩也从马车上下来了,一脚踏进院门:“大老远便听见你两个嚷嚷,也不瞧瞧这是甚么时辰了!”
季樱回过身去,也不看她爹,径直望向季渊,唇角翘得老高:“阿偃说,北边传来战报,陆星垂他们初战告捷!”
“哦?”
季渊对这消息也有些意外,收敛了他那一脸惫懒,变得郑重起来:“消息这么快就送了回来吗?唔,这场胜利对我朝的确殊为重要,想来快些将消息传递回来,也是想让大伙儿振奋振奋精神。”
他轻轻笑了一下,长出一口气:“我来得迟了些,没见着星垂的面,心中思及此处,总有两分替他忧心,这样一来,今夜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他叔侄二人脸上都带了喜色,你一言我一语地便谈论了起来,季溶站在旁边并不插话,却也不走,只沉着一张脸静静地听。
季樱便转脸去瞧他,唇角一抿:“怎么,爹不高兴吗?”
“放……”
季溶张口便是一句粗话,都说了一半了,又把那个“屁”给吞了回去,拿眼睛觑着季樱:“满嘴瞎说,你是嫌你爹命太长?”
季樱扑哧一声乐了:“谁叫您黑着一张脸,瞧着怪吓人的?不瞒您说,我这一路上琢磨得都掉头发了,也没琢磨出来我是哪儿又惹到了您,叫您这么直眉瞪眼地没好气。”
“嗬,你还跟我恶人先告状?我……”
季溶登时眼珠子又瞪圆了,话没说完,忽听得外头又是一阵车声,在自家门前停下了。
几个人都转过身去瞧,就见陆夫人急急忙忙地从车上下来了,也不等侍女来扶,蹬蹬蹬几步跨进四合小院,一抬眼,倒是愣了一下:“呀,这大晚上的,你们都在院子里杵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