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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季樱看看站在抄手游廊之上的季三夫人,再回头看季萝,登时叫她那满面的通红唬了一跳,忙抬手碰了碰她的面颊:“脸红成这样,敢是方才在车里太闷,下来又吹了风,不舒服了?可有哪里觉得难受?”
许千峰也跟着往季萝脸上打量,接口道:“是啊萝儿,你这脸怎地这般红?敢是怕我家今儿招待不周,菜色不好,预备拿你这脸煎俩鸡蛋吃?”
季萝原就很不好意思,叫他这么一说,益发连耳根子都红了。
季樱扭头瞪了许千峰一眼,拉着季萝往抄手游廊的方向缓缓走了两步,见着四下里人不多,便低低道:“三婶不过唤你一声而已,何至于就臊成这样?到底怎么回事,二姐姐对着我,还要藏着掖着吗?”
“不是……”
季萝有点扭捏,飞快地瞟她一眼,抿抿唇,将腮畔的一绺头发别到尔后:“我跟你自然不会有隐瞒,只是这事儿吧……哎呀!”
她蓦地一跺脚:“你瞧我娘身畔那位……我娘最近与她走得颇近,她家里有位公子,同我年纪相仿……”
说到这里便再说不下去了,面上露出两分窘迫来。
其实不必她把话说完整,季樱也晓得是个什么意思了,拉着她慢吞吞地继续往那边走,一面就暗暗地将那位太太细细瞧了瞧。
“看上去有些脸生。”
季樱有点迟疑地低低道:“咱们出来赴宴,这么多回了,好像从未见过她。”
“她家是姓商的。”
季萝便也小声答:“实则早就举家迁往府城了,不过祖产在咱们榕州,时不时会回来走动走动而已。听她和我娘提起,家里也是做买卖的,因着今年买卖做得格外顺,心中便思忖月盈则亏,一年之中赚得太满,未必是好事,索性提早收拾了,阖家回到榕州,预备舒舒坦坦歇一阵,只当是给自个儿放个长长的假了。”
季樱闻言,眉头便微微一挑。
这年头,人人都想赚个盆满钵满,盘算着一口吃成个胖子的怕是也不在少数。这姓商的一户不知做的是什么买卖,倘若心中真个念着月满则亏,懂得见好就收,那倒也真真儿算是不易的。
“他们从前与三婶是相识的?”
她便又问,抬眼见季三夫人同那位商家太太聊得正起劲,干脆也就不慌着推季萝过去,与她两个在一棵避人的树下站定。
季萝摇了摇头:“那位商家太太,与我娘是不认得的,起初不过同赴一场宴,偶然遇上了,她两个对谈了几句,彼此都觉得很是投契,这才渐渐熟悉起来。谁晓得他们一来二去的,竟说到了……那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