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意思明白了,就是无论如何,不肯再给她和蔡广全单独说话的机会呗?十有八九,这是已经在心中猜逢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只可惜他回来得晚了一步,方才蔡广全已经将该说的都说完了,现下再拦也是迟了,怎么样,气不气?
“四叔愿意陪着,那当然再好也没有了。”
打定了主意,她便仰脸冲季渊一笑,回头道“表叔表婶随我来吧”,带着他二人径直从季渊身边掠过,往前头而去。
季渊眯了眯眼,在后头瞧了瞧他们,扇子啪地展开,也就跟了上去。
……
蔡广全两口子并未在季家留得太久。
其实是还有些事情要与季樱细说的,但季渊前来打了岔,眼瞧着是再无机会了,蔡广全也只得将心里那点子因为查事儿带来的疑惑暂且压了下去,饭后稍坐了一会儿,便称得坐同村人的车回去,不宜耽搁太久,领何氏向季樱道别,又专程去了季老太太那里一趟告辞,之后便往大门去。
季樱将他往外送了送,眼见得季渊就杵在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干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对蔡广全道:“这一向我有些忙,等下回得了空,再找表叔说话,到时候让桑玉去接你。”
“哎呀这太费事了,不必不必。”
蔡广全连忙道,拉着何氏往外走。
何氏却一步三回头,人都到门边了,又回头来瞧季樱:“三姑娘,那瓜菜你记得吃,搁久了返潮,就软塌了,不脆了……”
没说完,已是被蔡广全拽了出去,夫妻俩脚下生风,一溜烟地钻出了多子巷。
季樱看着他夫妻二人走了个没影,回过身来一抬头,就见季渊站在五步之外的地方,正优哉游哉地垂眼把弄扇坠儿。
她生生地要给气笑了,三两步走了过去,在季渊跟前站定,一掐腰:“怎么,四叔今儿合着是讹上我了?我走到哪儿您便跟到哪儿?”
方才吃午饭,他在旁边懒洋洋地坐着也就罢了,这会子蔡广全夫妇俩都走了,他还在后头跟着……这是心里琢磨什么呢,敢情儿是怕他们密谋要夺家产还是怎的?
“我逛我的,并不曾碍着你,你管我走哪儿呢?”
季渊也不恼,慢悠悠地摇了摇扇子:“季三姑娘如今好大气性,我这当叔叔的,都不能在家中自如走动了。”
季樱懒得同他闲扯,提了提裙摆只管往内院去,从他身边经过时,听得他又道:“这蔡广全现下是为你所用了,也算好事一桩,与其被他在暗里盘算,倒不如你吃肉,他喝汤,他也安分些。只是你也勿要什么都交给他去办,有些东西,瞒着你自然有瞒着的道理,追根究底,于你于他都不是好事。”
这话打从季樱来季家的第一天开始就没少听,因为听的次数太多,多少有点发烦,脚下停了停:“四叔放心,樱儿也不是不晓事的人,该如何把握分寸,我心中有杆秤,四叔不必替我操心。”
“哦,这是让我别管你?”
季渊半点不生气,反而嗓子震颤发出一阵清淡笑声:“哎呀,我小侄女儿记仇,是要与我生分了?既是不让我管——我这里有点从京城来的消息,不知,你又肯不肯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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