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说好,我把事情全告诉爹,回头您可不许冲我发火。”
她很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这才从头讲起,细细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得知自己早早去世的妻子竟是范文启的恩人,季溶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再听说温恒云几番接近皆是为了此事,他便免不了又是一通咬牙切齿;待得听到季樱说,还曾与阿修他们跳进过那荒宅里一探究竟,季二爷终于是坐不住了,霍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你这个破丫头,你是真的不怕我揍你啊!”
季溶直冲冲地大步走到季樱跟前,拿手指头将她点了又点,想骂都不知道先骂哪一句:“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个姑娘吗?翻墙这种事儿你也敢干,你……”
“这些年在蔡家学的呗。”
季樱轻描淡写地道,只这一句,成功让她爹偃旗息鼓,对着她再骂不出半句。
既不忍心再骂她,季溶便索性转向陆星垂,没好气道:“我看你听的时候连眉头都没动一动,敢情儿这些事你全都知道?该不会你也跟着她一起疯吧?”
陆星垂低头想了想,老老实实地答:“翻墙进荒宅那次我没去,跟我爹往北边儿去了……”
季溶:“……”
意思是其他的你全参与了是吧?你咋那么能呐?
早先他还觉得陆星垂是个稳重的孩子,与季樱这头亲事虽是还没过礼,两家却基本上已算是默认。现下看来,这个决定也不知道是不是个错误——这孩子稳重归稳重,可他缺心眼儿啊,季樱想干什么他都陪着,就没点儿自己的立场吗?就不知道拦一拦吗?
“行了行了行了……”
季溶只觉得心累,实在是没力气和他们俩掰扯这个:“这笔账,等眼前的事儿了了我再慢慢儿跟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算。你现在同我说说,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照我看来,这范文启同温恒云两个人虽是一起行事,但态度却未必完全一样。”
季樱这两日早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个遍,此时便沉着道:“与范文启认识这许久,我能感觉到,他对我娘是真心感激,或许,他被温恒云一撺掇,是实实在在地想要翻案。我虽未必要用他,但多拉一个人在我们这边总是好的,我会再与他见一面,探探他的口风。”
说到这里稍停,又道:“至于翻案……且不说我现下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即便是有,我亦绝不会与温恒云这样的人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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