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吉泰见那巨木之上飞起一鸟,知道乃是法宝上的禁制,也不在意,指着白虹便想先杀此鸟,再断神木。却不想,此举正是羊入虎口,毕方见到白虹来袭也不惊慌,张口喷出一股青光红焰,就向白虹反卷而去。然后单足一抓,便将那道白虹捉住,紧接着又振翅一飞,连同白虹一道,返归于东青柱上。
好似因为多了一外来之物,巨木之上的古篆符箓再次流转起来,乌光红晕之间,那道白虹瞬息便自化为虚无。白虹一去,毕方之形复又渐渐散开,巨木四外的古篆符箓也又纷纷隐去。
说来言辞颇多,实则二人交手之际,也仅火光电石之间,郑隐这边固然是对绿袍极有信心,未曾出手,西极教另外两位长老又何尝不是如此念头。无奈想法虽好,但二人相争,终有一败,只是此次败落的是西极教的而已。
等到西极教另外两位长老看出不妙之时,已然措手不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勒吉泰的宝戟被毁。其实勒吉泰本人也又何尝不是先前未曾警醒,等到察觉不妙,已然不及,那三叉戟经他苦练多年,早已与心神相合,此番被破,立时气机受损。手中庚金神电之势,也不由得缓了一缓。
绿袍借此良机,将手持东青柱向上一抛,顿时分化出百十根相同模样的青光巨木,带着阵阵青光,就向对面三个老头一阵猛砸乱撞过去。
还是宗多拿毕竟修行最久,人老成精,从开始到现在都未曾有一丝懈怠。见到绿袍趁机猛攻过来,将手中金钵一扬,冒出一股黑气,先只有尺许粗细,激如涌泉,渐上渐大,瞬息之间,已然密布于三老身前。
此时百十根巨木也同时到达,全都撞在黑气之上,两厢交接之下,黑气固然是被撞得丝丝缕缕,四散飞舞。无奈,宗多拿手中金钵好似拥有无穷无尽的黑气,源源不断地腾涌而出。终究还是只能带起一阵连绵不绝、此起彼伏的闷雷之声。
郑隐师徒四人,早已跃跃欲试,见到正式开打,全都身形一隐,化作一团血云,铺天盖地而去。
基凡都见到敌人来势汹涌,取出一面金令,飞起一道白光,内中夹杂着无数刀箭,就向血云冲去。
勒吉泰此刻也已缓过神来,双手连挥,掌中飞出无数光晕电闪的银色小珠子,正是庚金电雷。
郑隐师徒自恃练就血影神光,早已是不死之身,一般刀箭雷火,绝难被伤,不闪不避,径自迎了上去。却不知那基凡都手持乃是前古遗宝大禹金令,并非等闲的庚金之物。血云被那白光刀箭过处,顿时划分丝丝缕缕,虽然魔功神奇,聚散化合,无不随心,此番到底是为法宝所伤,虽然未能伤及根本,却也要耗费不少元气,方才归複原形。
郑隐自此才算收起嬉戏之心,不敢再有轻视。收起漫天血云,再次归复人形,这血云声势浩大,却是适合群殴,单挑还是人形来得方便些,左手飞起五道血光就向白光刀箭敌去。这血光不同于郑隐平素化形的血影神光,乃是其采集五方毒气、地底阴火混合自身血光,凝炼而成的十指血焰。
西极教地处偏僻,又从不与外人交往,基凡都哪认得郑隐一行运用的乃是赫赫有名的血影神光。见到敌人被金令所伤,虽然最后还自凝体复形有些许神妙外,却也没有发现有何厉害之处。后又见敌人指尖又飞起五道血光,也未曾放在心上,以为还似先前一般,一触便破。
却不料,郑隐这十指血焰,祭炼多年,变化随心,威力不凡,更兼有阴毒妙用。大禹金令虽然将其敌住,却也一时间不能将其破之。争斗渐久之下,基凡都忍不住感到一阵烦渴之感,心中还在奇怪,却不知已然中了那血焰散发的无影无形的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