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后续的事儿都断断续续的传到了许清欢这里,通过许清欢之口又都传到了文芸芸耳朵。文芸芸再次庆幸自己抽身而出了,若不然,到了蒋家那样的地方,一辈子就毁了。文家逐渐从最开始的闭门又慢慢的出现在交际圈里,文芸芸偶尔也会跟着她娘出去赴宴,凡是她们应邀之后必有许清欢相陪。那些本来跟文家不对付的人家,还有那些想看热闹嘲讽的人家,话都埋在了肚子里。郝珍珍那事儿,京城无人不知。安王护短的事儿,也无人不知。许清欢是安王世子妃的事儿更是人尽皆知。许清欢每次都相陪,意思很明显,那便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表明安王府的态度。京城世家哪家是傻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安王府结交庇护的,他们是傻了才会使绊子。所以经历文芸芸这件事儿之后,文家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很顺利。渐渐的蒋家的事儿也在京城传开了,除了鄙视蒋家之外,对于文芸芸也是有了几分同情,当初那跟蒋峥做套的人,也出来澄清了下,文芸芸当时昏迷之后,是她身边的丫鬟给她把衣裳弄的凌乱了,全程都是做戏,文芸芸并没有任何损失。若是蒋家无事,又表示不要文芸芸,那澄清或许会被怀疑成文家故意而为之的。现在蒋家出事儿,文家又是分低调,从来不辩解,那人又是在离开京城之后又突然回来澄清的,并且说了是他的媳妇有了身子,他们深感愧疚,害了一个女子的清白,这是伤天害理的事儿,他们害怕报应到自己孩子身上,所以才出来请求文家原谅顺便给文小姐正名。现在提起文芸芸的事儿,没有人再去指责,都是带了几分惋惜的。又见文芸芸出现在众人面前是落落大方的,并不会因为之前的事儿自卑,更觉不少人觉得这姑娘不错。文家担心的事儿并没有发生,现在反倒是有几家不错的人家隐约透露出想要跟文家结亲的意思。这几家都与文家不相上下,不存在为了巴结文家才提出这样的请求的事儿。所以证明他们是真心想要跟文家结亲,真心看上文芸芸了。有蒋家的教训在前,文家对这事儿可是慎重的很,也不着急文芸芸的亲事儿,只想等过的时间更长一些,让文芸芸心里彻底没有芥蒂之后,再谈这事儿。距离小五离开,已经月余多,因为每天不是文家就是郝家,自家婆婆时不时的还会身子不舒适,倒也没有叫许清欢闲下来。想去找小五的决定也一直没有提上日程,许清欢只能在深夜里一遍又一遍的想念他。西秦大都外三十里的农庄。闵亦辰一脸寒色盯着那些说说笑笑的西秦人。这些人是西秦女皇派来给他支配的人。五天前,他与箫慎两人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西秦大都,拜白梅江湖中朋友的帮助以及暗里打量的财务的疏通,他跟箫慎总算是站到了西秦女皇的面前。如事先探听到的一样,西秦女皇并非是暴劣之人,相反,她十分冷静,做事儿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与大周为敌,并非她强烈的本意,只不过是有了疼爱的幺女嫁与大越新皇为后的契机,加上西秦近些年越发难过,她才与大越联手,想要给西秦子民再寻个好的家园。西秦人祖祖辈辈在这片土地上,虽说贫瘠,可早已扎根,若非万不得已,谁愿意离开故土?所以在闵亦辰说出来意之后,西秦女皇眼里迸射出的精光,脸上的表情虽然竭力掩饰,可依旧轻易叫人看出她的激动。对闵亦辰与箫慎,她十分礼遇,并没有因为现在两国关系紧张而排斥。闵亦辰只说有法子让他们的不长庄稼的地变好,却没有直接说出法子。到了农庄之后,用大量的水灌溉,在灌溉之前,他都会往水里加一种粉末。故而西秦的人会操作,可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可是这些人并不服气闵亦辰与箫慎。为何,改良土地这事儿,对于西秦来说是大事儿,算得上是机密的事儿,西秦女皇不放心随便叫人来操作。故而派来的除了专事司农的人之外,其余的多数是世家子弟,是绝对忠诚于西秦女皇的世家子弟。这些世家子弟都是人中龙凤,又哪里会心甘情愿的做这些在他们眼里是下等人才做的事儿?最开始碍于女皇的压力,不得不做,时间久了,发现一直没有什么成效,更是不愿意做了。“你们两个,不知道哪个旮旯冒出来的,哄骗了女皇,可骗不了我们。就这样,说什么改善我们西秦的土质,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你们。”箫慎挑眉,“这事儿是经过你们女皇允许的,这位小哥儿,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你么女皇没有脑子,被我们哄骗了?”那人哼了一声,“你莫要强词夺理。”“强词夺理的事儿我从来不干,我不过是提出了你话里的重点意思。再说了,我们就是在改善你们的土质。再说了,要不是你们跟大越联手要搅起战事,你以为我们愿意千里迢迢来这儿吗?在家搂着娇妻美妾的,不比在你们这儿受苦要好?”箫慎一脸不悦的说道,“你以为你这样耗着,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那人打的就是这主意,到时候土质没有改变,这两人肯定没有好下场。箫慎勾了勾嘴角,一抹叫人看不清楚意味儿的笑容浮起。“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小爷我有没有法子。”闵亦辰往后退了两步,怜悯的看了西秦几个世家子弟一眼,某骚包最近正在疯狂想念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肚子里怨气积攒了一堆了,又要洁身自好为媳妇守着,又要发泄一些心中的郁气,总有人要倒霉的。箫慎的身手虽然比不过小五,可也不差,至少比这些留守的西秦的世家子弟要好很多。并非是说西秦子弟不行,实在是这关口,身手好的都去了大越那边,准备入侵大周。思及此,箫慎下手自是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