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之后,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许清欢跟前。她往后倒退了一步,满脸惊诧,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她自己呀。可她明明已经病死了,魂穿到大周的许清欢身上了,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跟她以前一模一样的人是谁?“你是哪位?找谁?”不光人长的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一样。“请问你是?”“我是许清欢,你是谁?”她说她是许清欢,那她又是谁?哦,对了,她叫顾银银。不对呀,她才是真正的许清欢。眼前这少女,面色红润,没有半点儿病态,就算她是真的许清欢,身体也不可能这样啊。“你不是病了吗?”许清欢,哦不,顾银银下意识的问。少女一脸警惕,“你怎么知道我病了?”“我,我能看出来啊。”顾银银搪塞道。许清欢展颜一笑,“那你可真是厉害,连我以前生过病都知道。你医书肯定很厉害吧?是不是跟我姥爷一样厉害?不对,说起来,还是你要厉害一些,毕竟,你还是个小姑娘,我姥爷都是胡子花白了。”“欢欢,是谁来了呀?你怎么堵着门口不叫人进来?”这声音曾经无数次在顾银银梦里出现,是她日思夜想的外婆。随着声音的逼近,那张熟悉的面容也出现在许清欢面前。外婆脸上噙着她熟悉的笑容,鼻梁上戴着她熟悉的黑框眼镜,穿的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唐装。所有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唯独,她不是她。谁能告诉她,这是出了什么事儿?明明,许清欢已经没了呀。“外婆,这姑娘可厉害了,她都能看出我过去生病过。你说,她的医术会不会比外公还厉害啊?”许清欢挽住许家外婆的胳膊,娇俏的笑。许家外婆一脸宠溺的点了点许清欢的额头,“这姑娘瞧着比你大不上几岁,人家医术了得,你呢?哄的你外公,叫她以为你对医术很感兴趣,结果呢,教起来费劲了。都多大了,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调皮蛋。”许清欢吐吐舌头,“不管人家多大,在您跟外公跟前那都是小孩子。”“是是是,你是小孩子。”许家外婆很是无奈,“姑娘,也别在这儿站着了,你既是瞧了我家的门,那就是缘分,进来喝一杯花茶,歇上一歇吧。”说着,招呼人进门。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可又透着浓浓的陌生。许家外婆是真的,许清欢也是真的。小院儿是真的,小院儿的花花草草也是真的。那自己呢?她承载着许清欢的记忆,成了顾银银。她想知道,原本的顾银银呢?去了哪里?还是本来她就是顾银银,不过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以为她是许清欢的梦?真的有小五的存在吗?“姐姐,刚才我一见着你的时候,你一脸诧异,这是为了什么呀?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可看你的样子,似乎见过我呢。而我确信,自己没有见过你。”许清欢有些纳闷儿的问道。“大约,我是梦里见过你的吧?”顾银银笑了笑道,“嗯,我经常做一个梦,梦中的你生病了,是无法治愈的病,你外公虽然是中医界泰斗,可依旧没有办法治愈你的病。最终,你年纪轻轻就没了。上天似乎可怜你,你的魂魄飘到了千年之前,你在一个跟你同名同姓的古代姑娘身上活了下来,在那里,你有了自己的人生。”许清欢小巧的嘴巴因为惊讶微微张开,半晌,才噗哧笑了出来,“姐姐,你这脑洞也太大了吧?我猜你应该是看多了穿越小说吧?亦或者你就是个写小说的?”顾银银摆摆手,“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梦见过你好多次。至少,你的模样,我在梦里见过很多次。嗯,你右手手腕这里是不是有个L型的伤疤?是你拿着花剪的时候不小心划的吧?”她话音落了,许清欢惊讶的捂住嘴巴。不光是她,许家外婆也是一脸惊异的盯着顾银银。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你是什么人,有什么图谋?”许家外婆把许清欢护到身后。顾银银无奈的笑笑,“外婆,您别这么紧张,我没有恶意,我也没有撒谎,我说得这些,真的是我在梦中梦到的。我还知道许多别的事儿,我可以都说给您听,有些事儿,您觉得我可能是不怀好意打听到的,可有些,压根是外人不知道,如果我说出来,是不是就能证明我不是坏人了。我,我真的是做梦梦到的。”顾银银现在只能这么说了。紧接着,她说了几件私密的事儿,确实都对上号了。许清欢跟许家外婆脸上依旧是浓浓的不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因为都是真的。顾银银一脸无奈,“我总是做梦,就跟过了另一种人生似的。若非是在梦里听到许清欢跟他的夫君坦白,说了许多许多关于现代的话的,我也不能千里迢迢从L市找到H市了。”顾银银现在也能确定了,眼前的许清欢是真的许清欢,跟她的经历完全一样,也生过病。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病治好了。自己当时确实没有治好的。“我在你梦里的夫君叫什么呀?我都还没恋爱呢,没想到在你梦里都有夫君了。他长的什么样?好看不好看,对我好不好呀?”最初的惊异过后,许清欢很是好奇,毕竟,这事情本身说起来就十分稀奇了。顾银银笑笑,“是呀,你在梦中成亲了。当初是他救了你,所以你们就在一起了。当然,开始也是困难重重的,你心里有抵触,不过后来,你慢慢的就接受他了。他对你好呀,特别好,跟那些古代的男人完全不同。他长的也好看,高高大大的,剑眉星目,眼神儿瞧着你的时候特别温柔。你后来也很喜欢他,你们一起度过很长时间,成亲生子。你们有了两个孩子,大的是儿子,叫团团,小的是女儿,叫圆圆。他的名字也好听,叫闵亦辰。”许清欢原本是笑着听顾银银说话的,可听了最后一句之后,脸色变得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