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辰笑笑,“我跟银银认识很久了,就跟认识一辈子一样。只可惜,可能是我的个人魅力不够大,银银到现在都还没有接受我呢。”这句话说完,沈欢辰的表情有些落寞。路泽天暗地叫了一声好,他倒是不知道顾银银还有这样的本事,早些年追着秦宣跑的时候,被人嫌弃,被人嘲笑,都说她是个花痴,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教训教训她,可因为老爷子在,都被拦住了。后来,老爷子没了,他倒是有机会教训了,可是柳新玫跟顾乐乐进门了,他的心思都放在他们什么上了,索性就不去管顾银银了,反正这几年大家也都习惯了她的做法,所以就放纵着去了。可前段时间,她突然就说之前对秦宣的纠缠是年少不知事儿,被问的多了,就说是被鸟屎糊了眼睛。反正,就是离得秦宣远远的,把秦宣还有乐乐高兴的不成。他一直知道乐乐跟秦宣的事儿的,这是他跟心爱的女人的女儿,他当然希望幸福的是顾乐乐了。所以订婚的时候,他默认了柳新玫把顾银银支使出去的事儿。原本以为大女儿回来之后会闹腾,可是她平静的很啊,却原来是有了沈欢辰这么个比秦宣要好太多的追求者。秦宣,沈欢辰。明眼人就知道要怎么选择。“女孩子家家都比较矜持,想当年,我追求银银母亲的时候,也是追求了许久才让她同意陪我去看一场电影呢。沈先生莫要心急啊!”“我对银银最有耐心了,我也知道银银是比较矜持。女孩子,矜持一点儿很好。倒是这位顾小姐不怎么矜持呢。”顾乐乐脸白一阵红一阵,都这样子了,她要是还在这儿赖着,真是有够丢人的。路泽天也看出来沈欢辰对顾乐乐的不喜了,眉头一皱,朝柳新玫使了个颜色,意思是叫柳新玫把人带走。“沈先生,是不是我姐姐在你跟前说了我的坏话?我看沈先生对我好像很有敌意呢。”顾乐乐深吸一口气,自以为平静的问道。沈欢辰低着头,半晌没有出声,突然笑了起来,“顾小姐还真是把自己当盘菜呢,你有什么资格被银银记着?至于你所谓的敌意,更是你自己臆想的,我只是单纯的讨厌你而已。”顾乐乐自己以为长相清纯,又会说话,很讨人喜欢,结果,在沈欢辰面前被贬的一无是处。再脸皮厚,也呆不下了。顾乐乐甩手跑了,柳新玫去追了。“路伯伯,按理说,这是您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嘴。可事关银银,我又不能不管。顾小姐看来对银银很有敌意呢?刚才她说过的话,您也都听到了,明里暗里的就是在贬低银银,说银银的坏话。我这人护犊子,最听不得有人说银银不好,或者对银银不好了,这一时没忍住,就得罪了顾小姐。”沈欢辰放下茶杯,脸上的表情颇有些不好意思。路泽天连忙摆手,“是我把乐乐惯坏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银银是姐姐,一直就很让着妹妹。她不感激,倒是当成理所当然了,我会叫她妈好好管教一下的。来来来,喝茶,喝茶,我们喝茶。”沈欢辰又略坐了一会儿,跟路泽天道别之后就离开了。见人走了,柳新玫这才从楼上下来,她慢吞吞的整理着茶具,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则天,你以前见过沈欢辰?”路泽天不明白她的意思,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只是听过沈欢辰的名字。”“沈欢辰这么神秘,从来不出席什么聚会什么活动,你说银银是什么时候在哪儿跟沈欢辰认识的?”柳新玫又道,“银银这个孩子向来心思单纯,会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欺骗了?”这话就跟炸弹一样,炸的路泽天脑袋里轰然大乱。是啊,自己的女儿,以前有多荒唐,他是知道的,后来虽然不纠缠秦宣了,可也没有什么作为,要么就是逛逛街,要么就是待在家里,这样的情况,又怎么会认识神秘的沈家的继承人沈欢辰,毕竟,连他这个在商场混迹多年的都没见到过沈欢辰的。路泽天第一反应,是自己被骗了。是顾银银找了个人上门,合伙骗他。为了就是震慑一下他,然后分的一些他的关注,在顾家的日子能好过一些。得亏了他刚才还觉得她是个有能耐的,能跟沈家扯上关系,现在想想,简直就是个笑话啊。他刚才跟孙子似的招待沈欢辰,真是火大啊。柳新玫很了解路泽天,见他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用多说什么了,该脑补的,他大约都补了,再多说,倒是显的她别有用心了。路泽天现在很愤怒,竟然被骗了被骗了,他就说么,顾银银那个废物除了叫顾家丢人能做的很好,还有什么做的好了?还沈家呢,也真是难为她,居然能探到沈家的事儿,她肯定是知道沈家太低调,自己不可能跟沈欢辰有什么接触,这才弄了这么个事儿出来。骗人都骗到他这个做老子的头上了,真是孽女啊。“你去叫了乐乐下来,咱们一家三口很久没有出去转转了,走,我今儿陪着你们出去逛逛。”路泽天和颜悦色的跟柳新玫说。这意思是补偿她们,柳新玫心中对路泽天的这种做法嗤之以鼻,不过面上却还是装作惊喜的应了,给足路泽天面子。柳新玫上楼叫顾乐乐,顾乐乐发脾气,不想去。“你今儿也看到你爸的态度了,谁能给顾家带来足够的利益,他就会对谁好。你忘记了之前我们过的日子了吗?虽然不愁吃喝,可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现在你有了这身份,可不代表这身份一直能够跟随你,若是你惹了你爸不高兴,他肯定会翻脸不认人的。”顾乐乐听了,很是诧异,“妈,爸不是很爱我们吗?怎么会翻脸不认人?”“他是很爱,可是这爱及不上他对自己的爱。他最爱的人,是自己。”柳新玫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淡淡的说道,“这个男人啊,早在好多年前我就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