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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不脏的。

她也只有过，她的小七一个男人。

只是，她的小七，不愿意相信，他们才是一对恩爱夫妻。

姜虞的眼泪，一滴一滴滑落在地上，如同一把把最尖锐的刀，狠狠地扎在了傅擎的心上。

他其实，也没觉得她脏。

哪怕，她给别的男人，生过三个孩子，她肚子里，还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他依旧，恨不能，把自己的心、自己的命给她。

可，薄心玥两次为了他不顾生死，他的命，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

忍不住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紧紧地将她箍在怀中反复亲吻她。

终究，傅擎还是强压下了这种冲动。

他脸上依旧带着令人心寒的冷凝，他努力摆出最冷的语气对着她开口，“姜虞，你现在已经知道，我瞧不上你。”

“以后，别再自取其辱了！”

“那样，会显得你，很廉价。”

廉价……

姜虞心口又是剧烈一扯。

她微微张着嘴，用力按着自己的心口，但那种强烈的呼吸困难的感觉，依旧是有增无减。

她站在原地，艰难地喘了好一会儿，她才声音颤抖着对他开口，“阿擎，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我和薄心玥，你究竟爱谁？”

“你真的，要跟她，结婚么？”

“我爱若鱼！姜虞，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不跟若鱼结婚，难不成，我还要跟你一个，给别人生了那么多孩子的女人结婚？”

“我没有喜当爹的特别嗜好！”

他爱薄心玥……

他只愿，跟薄心玥结婚……

他嫌弃她，给别人生过孩子……

可，她孩子的父亲，都是他！

姜虞死死地咬住唇，不让自己不争气地呜咽出声。

她缓缓地抬起脸，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当她对上他那双，没有半分温度的眸，她忽而就明白，如果，一个人的心，真的彻底落到了别人身上。

哪怕她卑微到尘埃里，也换不来，他的一次回头。

所以，她又何必，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阿擎，这可是你说的。”

姜虞倔强地抬起下巴，她伸出手，用力擦去眼角的泪水，一字一句开口，“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你说，你只爱薄心玥，你不爱我姜虞！”

“你也不愿，做我孩子的父亲！”

“人要，说话算话！”

“说了不爱，就是不爱，说了不做我孩子的父亲，那也，永远别做！”

“这一次，我真的生气了。”

“我生气了，后果是会很严重的。阿擎，我不会回头了。”

“你都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了！我永远都不要你了！”

“哪怕我跟一个流浪汉相亲结婚，我也不会再要你！我，说话算话！”

姜虞说完这话，她就猛地转过脸，一步一步往地下车库外面走去。

头重脚轻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有好几次，姜虞都差点儿倒在地上。

但，她也有她的骄傲，他把话说得这般绝情，她实在是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她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倒下。

“姜……”

听了姜虞这话，傅擎一颗心慌到无措。

他忍不住就想要伸出手，用力把她拉回来。

告诉她，他不许她不要他，不爱他。

他更不许她，跟别人相亲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