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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洛失眠了一整夜,压根没合眼,而身上伤口的疼痛在麻药过去后,持续发作,他才知道原来刀伤是这么疼的。
只要一个不小心翻身就会碰到伤口,然后撕扯挤压的疼痛让他皱起眉头,最后没办法,只能翻身坐起来,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直到天亮。
他坐在那一整夜都一动不动,跟木头人一样,他的手下进来时见他不说话,也不敢打扰他,只是问了句要不要准备早餐,等不到他的回应之后,就悄悄地退下了。
其实昨晚苏嗣音也没睡好,虽说跟王文洛不过几面之缘,算是医患关系,可自从昨晚他替她挡了刀子之后,她心里对这人的态度就悄悄起了改观。
不仅对他十分尊敬,甚至多了很多的想要照顾和报恩的情绪在里面。
所以昨晚王文洛径自冲出去的举动,是让她非常担心他的安危的,若是换做其他的病人,她故意只能是作为“司空见惯”般地挑挑眉,就当无事发生,然后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对于王文洛昨晚的突然生气,她辗转反侧地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想清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他觉得为她挡这一刀非常不值,然后心生怨气?觉得她回报他对他得不够好?所以不满意?
这晚下来,她也是顶着黑眼圈下来吃早餐的,而依旧精力充沛,淡定自如地坐在长长的餐桌尽头吃早餐看报纸的帝叙白,在看到她明显的黑眼圈和精神不振的样子时,目不斜视地盯着报纸,“怎么,没睡好?”
苏嗣音点点头,有点颓丧,“害,还不都是为了病人的事纠结,我到底哪里没做好嘛。”
帝叙白关注的点永远清奇,他只说,“男的还是女的。”
她能不听出来男人的意思就有鬼了,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不把什么事都想到男女关系上去,那是我的病人!”
“哦,然后?”帝叙白并不以为然,他还是说,“是男是女,你只需要回答我这一个问题。”
苏嗣音觉得他真的很过分,简直是吃醋大王,虽然她心里有点窃喜,知道这个男人是在乎自己的,但她现在的关注点,是真的在怎么解决医患关系上啊!
她觉得帝叙白的人际处理肯定比她厉害,管理一整个公司大集团的总裁,能不会这些吗?
她得来取取经啊。
苏嗣音坐得离他靠近了点,这番讨好的模样,让原本不爽的帝叙白的心情舒爽了一点,他斜眼扫了她一下,“怎么,无事不登三宝殿?”
苏嗣音嘿嘿笑道,“帝少帝少,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跟病人处理好关系啊?我昨天想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我还亲自给他包扎了呢,我觉得我做得够真诚了,居然还是被吼了。”
帝叙白向来不是讨好别人的料子,他只做好他自己,所以给出的建议,也绝不是为别人着想,而是从利益出发。
他抖了抖报纸,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抿了一口咖啡,高冷道,“只要你核对过跟他的利益纠葛上,没有任何亏欠人家的,清算完毕之后,无论他怎么反应。说什么做什么,都影响不到你的根基,那就是他无理取闹的范围了,至于你不能伺候得人家满意,只要你觉得你问心无愧,都做到位了,那剩下的,依旧是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