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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嗣音没有多言,只是点头,“好。”
他的暖,她是记在心里的,她不是那种认为别人对她的好是理所当然的人,她会记住每个人对她的好,相应的,她也会完完全全地记住每个人对她的坏。
哪怕是一丝一毫,哪怕对方嘴上说“他不是故意的”,她都会记得一清二楚,且在对方还清之前,她绝不会忘记。
她就是这种人,睚眦必报,谁害了她,她永远都会记住,然后再余生中,只要有机会,一定让对方血债血偿,不是她对对方恨意有多深。
而是她认为,只要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无论如何,都要夺回来,仅此而已。
专家用专业的工具,精细地、小心翼翼地将那些丝线一点一点地挑起,可已然跟血管缠在了一起,就算扯出来,血管也肯定会断,这些毛细血管被扯破之后,血流得更多了。
护士在旁帮她擦凝血的药物,让她的血尽量不要流得那么猛。
而苏嗣音的手臂上虽然打了麻药,但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还是让人觉得很恐怖,特别是血肉被翻出来的场面,苏嗣音每多看一眼,脑子里就多浮现一秒帝叙白的身影。
只要想到男人是如何毫不忌讳地将此种在她的身体里时,她的心口就会疼得一揪。
苏嗣音干脆别过头去,彻底不看了。
因为专家太小心翼翼,他们都清楚稍微有所差错,她的身体组织就会被毁坏得更加厉害,王文洛有叮嘱过他们,要是苏嗣音出事,他们全部陪葬,所以他们都不敢有所怠慢,这取物的时间就变得很长了。
以至于苏嗣音的身体内的麻药药效都开始过去了,她感受到了一丝疼痛,本来还能忍,可是这跟踪器压,根就已经长得跟神经缠在了一起。
只要一牵扯,她的胳膊处的痛就像爪子一样,牵扯起数条神经。
疼得她当下身子都忍不住一颤,她紧紧地闭上眼,当下并未出声,可见她是个很能隐忍的人,但人的生理反应是无法跟心理隐忍一致的,她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大颗大颗落下。
王文洛看到了,当下就蹲在她的身边, 抱住她的身子,试图给她温暖和缓解,并用眼神瞪着护士,“赶紧加麻药!你站在那干什么!”
护士手忙脚乱地照做,旁边的人看见王文洛发火,都吓坏了,生怕他下一秒直接把他们都给杀了。
王文洛说:“还疼吗?”
可惜麻药的起效是要时间的,特别是在伤口已经被剥落成这样的状态下,要打针是很麻烦的。
苏嗣音疼得身体都在抽搐,但嘴上就是一个字都不说,这也并不能遮掩住她的真实痛感,所以王文洛是清楚她现在有多难受的。
所以就算苏嗣音没有回应他,他还是将自己的胳膊递了上去,“如果实在难受,就咬我的胳膊吧,我替你受疼。”
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自己来替苏嗣音承受这份疼痛。
他也是那种对自己特别狠的人,所以在忍疼这种事上,他特别在行,就像是习惯了一样。
但苏嗣音却摇摇头,拒绝了,“我可以坚持的。”
麻药终于起效了,她的身子也没有再一波一波地发颤了,终于能靠在病床的一边休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