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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到爷爷过世,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然后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她就坐在马桶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自己在世上再无真正亲近的亲人,她就觉得特别难受。
帝叙白是知道苏嗣音今天会回来的,她的行踪他基本都了如指掌,他回来之后,就直接在床上看书等着她的。
不过她回来这么久,却没有来他的卧房,难道她又想装鸵鸟,跑到她原先住的那个卧房去了?
帝叙白一找,果然发现她原来的卧室的浴室灯是开着的,门被关上了,磨砂的玻璃只能让他看到里面有个模糊的轮廓,但因为浴室的玻璃是不会隔音的,所以他听到了里面的抽泣声。
苏嗣音怎么哭了?
帝叙白的心疼不是假的,当下他就把门给撞开了,还以为她在里面出什么事。
结果玻璃被撞碎一地,剩下坐在马桶上震惊不已到眼泪还没来得及擦的苏嗣音,“帝叙白,你干嘛……”
帝叙白立刻走到了她的身边,检查她的伤势,“你没事吧?”
苏嗣音缓慢地摇头,还在被刚才玻璃碎掉的声音吓懵中,“我……没事啊。”
不过她一低头,就看见帝叙白脚下踩的全是玻璃渣子,她立刻说:“你站过来啊,小心被扎到了。”
此话已经晚了。
帝叙白穿的拖鞋是适合在地毯上走的比较薄且柔软的那种,因为是夏天,不可能穿特别厚底的,这一冲进来,直接玻璃渣扎进去,苏嗣音已经在浴室的瓷砖地板上看到血迹了。
帝叙白不拘小节,他只是感觉脚底有点疼,“这都小事,你没事就行。”
“这里太多玻璃渣,我抱你出去。”
说完,帝叙白就直接打横抱起她,苏嗣音却惊叫一声,虽然抱着他的脖子,她却挣扎着想下来,“你的脚都受伤了,不可以抱我啊。”
这样一来,他的身体承受压力更大,伤口不会更疼吗?
帝叙白却在她耳边说:“比起我受伤,我更在乎你疼不疼。”
苏嗣音的眼像是被遥控按了暂停键一样,她看着他,根本挪不动眼,这个男人,在危急时刻,永远想的是她。
上次挡子弹也是一样,他居然用自己矜贵的身躯去帮她挡!堂堂帝少,是身家已经无法用亿来计算的男人,居然用肉身替她挡子弹!这家伙疯了吗?
她是不敢往那方面想的,她不敢想他对她是真爱。
帝叙白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成机器人了?不会眨眼睛?”
苏嗣音被他这样不苟言笑的幽默给逗笑了,她真是哭笑不得,“你这个家伙,永远是这样,我真服你了。”
她发现他永远能在最最适合煽情的时候讲笑话,然后在最严肃的时候云淡风轻得像是去郊游一样,又在最轻松的时候会深入分析,把敌方的本质都挖出来。
苏嗣音发现在他面前,她真的很难掌控节奏,这个男人,永远不按常理出牌。
她被帝叙白抱到了床上,他准备出去,苏嗣音却跳下床,走到他面前,“你坐在这别动,我去拿药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