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值得深思了。
傅悦眯着眼沉思片刻,抬眸问谢国公:“不知谢世伯可否派个人带我去瞧瞧那匹马?”
“王妃仍是觉得那匹马有问题?”
傅悦目光幽深的笑了笑道:“马不会无缘无故发狂,有问题是肯定的,若是检查不出来丝毫异样,说明此事更不简单,先瞧瞧吧,我如今也无法定论。”
“王妃不是要回府了?”
傅悦道:“回去也没什么事,耽搁一会儿也无妨。”
“那还是我亲自带王妃过去吧。”
傅悦有些迟疑:“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无妨。”
既如此,傅悦只好让谢国公带着她去了谢府的马厩。
马厩里,两匹发狂的马被分别拘着,有一匹是被另一匹发狂连带着受惊狂奔的倒是不用检查,而那匹先发狂的,谢国公已经命府中观礼马厩的人和府中大夫以及几位太医都轮流检查了一遍,都查不出丝毫问题,如今正被单独拘在一个小棚里,瞧着很精神。
傅悦走过去将马的所有表皮和口鼻眼耳大致检查了一通,都检查不出什么问题,不过她本来也不太懂这些,那些懂马的人和太医们都查不出来的,她看不出来也正常。
当时驾车的马夫一时不慎被甩飞在地,摔折了手,现下在养伤,傅悦没有叫人带来,只让谢国公传来了当时随行且制止了发狂的马的侍卫。
随行保护十公主的是谢家的精锐侍卫,而领头的是暗卫出身,且备受谢国公和谢蕴信任的人,名叫谢成,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是谢家的世代家奴出身,傅悦一问当时的情况他就将前后徐徐道来:“当时公主殿下从宫里出来,上了马车后,车夫便驾车出宫了,卑职随行在侧护卫,只记得当时是在宫门百余丈的那个拐弯处,这匹马忽然发狂,之后便不受控的撒腿狂奔,又快又急,因为两匹马乱串,马车险些翻了,连车夫也被甩飞,卑职追上制止之时,已经晚了。”
说起这些来,谢成一脸惭愧自责,他本是谢家家奴,谢国公派他保护十公主,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谢国公并未责罚他,可他却是自责又内疚,当时他就随行在侧,空有一身武功,却保护主子不利,让十公主母子如今危在旦夕,他难辞其咎。
傅悦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问:“你们仔细想想,你们出宫后出事时,周边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人物出现?”
谢成回想了一下,道:“那一处处于皇城之中,百姓自是不会出现,卑职也清楚地记得,当时所经之处周围并无闲杂人出现?”
既是谢国公信任且委以重任的人,谢成自然不是寻常侍卫,他是谢家的暗卫精锐,武功不弱,尤其是轻功很不错,当时马发狂乱串,跑得又急又快,策马是跟不上的,所以他还是以轻工追过去控制住了那两匹马,因此还撞伤了,而他是暗卫出身警惕性最强,一出事就勘测了周围,可以确认,当时所在的地方,周围确实没有可疑之人。
傅悦也知道这么问其实有些多余,若是再所经之处做的手脚,不管做什么,马身上都不会毫无异样,能让马失控的情况不多,发情是一种,这个可以排除,再根据马的情况排除痛击,外伤,以及音控,便只剩下用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