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彩兰点头:“等忙完秋收,就让生过去说。”
再说大狗,心裏一直想着桃子那句话,晚上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干自己想干的事了,就巴巴地盼着太阳快点西沉,好不容易捱到了黄昏,一出门,看见生过的儿子和栓娃婶的儿子早早准备了一块大石头放在大狗家门口。
大狗笑了一下:“你们两个瞎货,找了这么大一块石头,我媳妇咋抱得动?”
两个小娃就跑走了。大狗先去了村口,站在软索桥上这一边张望了一下,想看到桃子,等了一会,没见着她。看见有村里的人过来,急忙躲在一边,怕他们笑话。
桃子在自己家里帮着朱改霞做好了饭,一家人吃了,然后她又跟朱改霞咬了一阵耳朵,说起昨晚上桃花沟那些小伙子耍媳妇的事。
朱改霞心疼有桃子,说道:“他们咋能这样啊?我以后见了他们,非要好好说说他们不可。”
桃子笑着:“他们那里都这样,你说谁去啊?最后,那个二狗撞开门进来,把他们都赶走了。”
朱改霞先笑了一下,最后认真地说道:“桃子,以后,你千万别给那个二狗好脸色,要不然你在家里就很难和他相处了,还有,你现在是大狗的媳妇,千万别和二狗黏糊。”
桃子埋怨地说道:“妈,看你想到哪儿去了?女儿是这种胡来的人吗?”
朱改霞笑着:“我知道不是,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朱改霞把桃子送到门口。
桃子有点依依不舍,说道:“妈,我真不想离开你,住到人家,我一点都不习惯。”
朱改霞笑了一下:“别说傻话了,你现在是人家的人了,咋能还住到咱家?以后想妈了,你还可以回来住几天。”
桃子轻轻抱了一下朱改霞,转身走了。
从柳家坪回桃花沟,要经过很长一段山路,还要经过一段两端都是包谷地的小路,桃子脚底下轻快地走着,走完了那段山路,走上了小路。
路上没有一个人,有风吹过,包谷叶子唰唰直响,桃子心虚地回头看了一下,身后也没有人,她给自己壮壮胆,又向前走去。心裏想着自己答应大狗的事,脚底下不由加快了。
当桃子就快要走完这段小路的时候,忽然间从包谷地里钻出来一个人,用黑布包着头,只露出两只黑呜呜眼睛,一把拉住桃子。
桃子吓得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颤栗着说:“你,你是谁?我没钱。”
那人也不说话,把桃子往包谷地里拉,桃子使劲挣扎,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可就是挣脱不开,那个男人的一只手就像铁钳一般,抓的她生疼。
桃子叫着:“你想干啥?我身上没钱,你放开我。”
那个男人也不说话,把她拉进了包谷地,放开她的手,桃子正要转身逃跑,那个男人又从她背后抱住了她,一下子把她放倒在地,然后骑在她的身上。
矇着面的男人开始剥桃子的衣服,桃子的双手挥舞着阻挡他,但是没用,他很快就剥开了桃子的上衣,把矇着脸的黑布扯开一个角,露出了嘴巴,对着桃子拱了上来。
桃子的一双手使劲想推开他,可是没有他的力气大,情急之下,在他的脖子上抓了一把。那个男人两只手抓着桃子的手,把她的手使劲按在地上,那张嘴拱了一阵,弄得桃子的前胸上到处都是口水。
桃子一双眼睛瞪着那个男人,这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二狗?就这个念头一闪,她就停止了挣扎,变得温顺起来。
这时候,外边响起了黑子的叫声,桃子知道二狗和黑子形影不离,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认定这个矇着头的男人是二狗,心想,二狗,你这是何苦呢?我现在是你嫂子啊,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哥吗?
黑子在外边叫的更凶了,它发现了包谷地里有人,就窜了进来。在桃子身上的那个男人正在解桃子的衣服,听见黑子在外边叫的时候慌了一下,但还没有罢手的意思,继续做着他的动作。没提防黑子进来,张着大口就冲他扑了过来。
这个男人急忙从桃子身上下来,向包谷地里逃去,黑子在后边紧紧追着,那个人捡起一个土块打中了黑子的前腿,黑子惨叫一声,跛着一条腿回到了桃子身边。
桃子已经起来,心有余悸,一颗心还砰砰跳着,黑子过来,围着她转了两圈。桃子这时想到,刚才的那个男人不会是二狗,如果是二狗,黑子也不会咬他,二狗也不会打黑子。
桃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扣好自己的上衣,和黑子到了小路。她暗暗庆幸,如果不是黑子及时赶到,让那个人得逞了,那她就惨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二狗和黑子形影不离,黑子到了这,二狗会不会也在这附近啊?桃子四下看着,没有看到二狗,心裏忽然有了一种失落感。
桃子没有看到二狗,和黑子向桃花沟方向走去。桃子和黑子刚走不远,二狗就从包谷地里闪出来,带着一种幽怨的神情,看着他们,然后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边。
大狗早早在村口的软索桥一边等着桃子,黑子先跑过软索桥,和大狗一阵亲热,桃子也颤巍巍地过了软索桥。
大狗高兴地说道:“桃子,你咋才回来?哎,你的脸色咋不好?”
桃子看了一眼黑子,说道:“没事,我走在路上,一头野猪窜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桃子撒谎,在包谷地里的事,只有黑子和那个蒙面的男人知道,那个男人不会说,黑子也不会说。
大狗懊悔地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去远一点接你。”
桃子回过头向身后看了一眼,没有人,对着大狗说道:“没事了,那头野猪也让我吓了一跳,早跑的不知影踪了。咱们回吧。”
大狗和桃子向村子里走去,黑子还等在哪儿,大狗叫了几声黑子都没理他,等大狗和桃子走进了村子,二狗才踏上了软索桥,和黑子一起回家去了。
天色暗了下来,桃花沟和大山一起融入了那一片黛色之中,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光。
屋里亮着一盏25W的电灯,昏暗的灯光照在黑乌乌的屋里。刘茂根和贾彩兰还没有睡,一个坐在炕裏面,一个坐在炕头,两人说着收秋的事。二狗给黑子喂了两块馒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狗早已经把自己脱|光了,躺在炕上,等着桃子,可桃子在外边屋子里一直忙活着,烧了一锅开水,灌到了壶里,把剩下的开水舀到盆子里,掺和了一些凉水,端到自己的房子里。
桃子在外屋的时候,大狗已经着急了,这是两个人的事,他一个人着急没办法,桃子不急啊,好不容易捱到了桃子进屋。
大狗说道:“桃子,你干啥嘛,那么多的活?你不知道晚上有事啊?”
桃子说道:“我有啥办法?你妈坐在炕头上,啥都不干,就指望我了。”
大狗不解地:“你端一盆水干啥?”
桃子说道:“洗啊,你下来把你自己也洗洗,我干净惯了,不想和肮脏的男人睡。”
大狗有点不情愿:“干这事还要洗,那不麻烦死了。”
桃子自己摆了一个毛巾,把毛巾伸进衣服裏面擦了一阵,她想擦干净那个矇着头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口水。
桃子说道:“你不洗,我也不强迫你,那你就再等一晚。”
这下点到了大狗的痛处,他急忙下炕,急忙说道:“我洗,我洗的干干静静的。”
桃子看到了他的,急忙把脸别过一旁。等大狗洗完了,桃子把脸盆里的水泼到了外边,给自己又打了一盆水,蹲下对着脸盆洗了洗。桃子洗的时候,大狗用一只胳膊撑着头看着她。
大狗好不容易捱到了桃子上炕,一把抱住她,把她拉进了被窝。
大狗一阵忙乱,不得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