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鲸鲸跟着李馆长去了后面的修复工作室。
“今天刚复原了一架古琴,这架古琴是十三多年前长安那边修建地铁,意外挖到了一处墓群,从主墓室里找到的。是墓主人的陪葬品,就放在墓室外侧,应该是生前的爱琴。”
李馆长边走边说,声音轻柔,娓娓道来,像是在讲故事一样。
“墓穴抢救发掘后,一批留在了长安博物馆修复,一批送到了我们这里,这架古琴还是上一任馆长据理力争争取来的。古琴发掘出来的时候,琴身已经碎裂成若干块,我们依靠着放置古琴的绢帛上的印记,一点一点修复。这是三代人的成果,今天刚好修复完成!”
说来也是奇!
那架古琴碎裂成若干块,却因为考古队到的及时,主墓室受损很小。
琴身的木头虽然有略微腐朽,却还能看出最初的模样。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博物馆才想尽了办法将古琴的修复工作拉了过来。
虞鲸鲸跟着李馆长走进去,不大不小的桌子上罩着一个防尘玻璃罩,桌子底下是特制的置物台。
说是碎成若干块,但也有小有大,修复过后琴身上还是有明显的裂纹。
木质的琴身看起来也十分斑驳,从审美的角度看,那肯定是不好看的。
但这些不好看不漂亮,却是这架古琴身上,历史长河留下的痕迹。
“这架古琴如今的颜色早已斑驳,但我们通过机器探测反推后猜测,这琴从前的颜色应该是通体漆黑,还透着幽绿。最重要的是!”李馆长说这些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我们做修复的时候,发现在琴内有铭文,‘桐梓合精’!!是‘桐梓合精’啊!!!”
虞鲸鲸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着玻璃罩子里的那架被修复后满是裂纹的古琴,惊愕道:“这是绿绮琴?司马相如的绿绮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