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猜的没错。”听完了斯特兰奇的讲述，石小磊再次将视线转向了双胞胎：“那么，你们俩现在是怎么想的？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怎么回事，我想，你们心里头应该不会再记恨托尼了？”

面对石小磊的询问，旺达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还是正在整理脑海中的思绪，总之，这姑娘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眼神发直的坐在了那儿。

相比之下，还是皮特罗这边的反应更加明显一些。

“要说一点儿恨意都没有，那肯定是在说谎。可是，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挠了挠头，皮特罗的眼中带着几分纠结，表情中也满是无法做出选择的为难：“反正就是……哪怕明知道责任不在那家伙身上，但我心里头就是有股子怨气一直散不掉。实话跟你说吧，这是没遇到，要是他现在就在这里，我是说出现在了我们俩的面前……旺达会不会动手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十有八九控制不住自己。”

“为了向斯塔克复仇，才加入实验接受了那么多次的改造。”斯特兰奇插嘴说道：“虽然结果证明是他们选错了目标，可他们在实验过程中经历的那些痛苦与折磨，却是不可否认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因为曾经付出的那些代价，不自觉的留有一份执念。”

躺在实验台上，冒着随时有可能失去生命的风险，接受痛苦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人体改造实验……如果不是内心之中充满了仇恨，让他俩找到了所谓的精神支柱，他们还真不一定能撑下来，直到实验获得成功。

这份执念有多深刻？不夸张的说，已经深入渗透到双胞胎的灵魂深处，与他们的信念融为一体了。

就像很难把滴入墨汁的清水重新过滤纯净一般，想要让双胞胎放弃过去的执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知道，那等于是在逼他们亲口承认过去这些年里的付出没有任何价值，全都是毫无意义的泡影。

说的更直白一些，这里边的重点已经不是‘真相是什么’了，而是双胞胎能否说服自己的内心，接受如此沉重的沉没成本。

是个人都会犹豫，双胞胎此时的纠结，也是这么来的。

“好吧，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你们付出了太多，已经形成了深入骨髓的执念。”叹了口气，石小磊眼神中带着几分同情的看向了双胞胎：“是我疏忽了，不该跟你们提起托尼那家伙，抱歉。”

“不用道歉，他是你的朋友嘛，能够理解。”摆了摆手，皮特罗挤出了一个不是很自然的笑容：“我只能保证不去找他，如果是他自己送上门来了……呵呵，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跟他客气哈。”

“只要你能控制好力道，不要直接弄死他。”耸了耸肩，石小磊笑着说道：“如果只是鼻青脸肿，需要在床上躺个几天的话，我倒是一点儿都不介意。毕竟那家伙有时候确实挺烦人的，就算是我，偶尔也会冒出揍他一顿的念头。”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哈哈一笑，皮特罗比了个ok的手势：“我保证，绝对不会使出全力，一定给他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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