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广一想到一个大男人,此时像个女人一样扭捏,就觉得头皮发麻,再看这公子细皮嫩肉的,比起一般的王孙公子更胜一筹,长得女里女气,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胸怀富国之策,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床上的董清秋支撑着身子又向自己招手,“冯兄,麻烦倒杯水……”冯广想要飞速逃离出去,听见他的恳求,却又不好再走。
宛思秋虽然浑身燥热,头昏脑胀,但意识却是清醒的。随着下腹的那股欲|火沿着血脉传入神经中枢,宛思秋终于猜到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了。心裏咬牙切齿得骂着李老爷和他的两个女儿,可已然于事无补,目前最主要的是找到解药吧。
冯广从桌上倒了一杯茶,送到宛思秋的跟前,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和宛思秋靠得太近惹来什么尴尬。
宛思秋心想目前也就只有冯广能帮自己去寻解药来,伸出手去接茶碗,一边说道:“冯兄,清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冯兄助我。”没等冯广答应,宛思秋就又松了松领口说道,“清秋一时大意,被人下了春|药,清秋也实在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还请冯兄帮我……”
他话还没说完,冯广端着茶碗的手就一松,整个茶碗滑了下去,跌在床上,茶水渗到被褥里去,蔓延开来。冯广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他赶紧后退了几步,语无伦次道,“我,对男人,没,没什么兴趣的。说实话,虽然我没试过,但,但我知道,自己只喜欢女人!你这个忙,我帮,帮不了。”冯广心裏暗暗叫苦,原来这个才子是好这一口的。说什么被下了春|药,找这样一个烂借口。
宛思秋半天才明白冯广话里头的意思,但看他要和自己保持距离,好像自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她有气无力道,“冯兄,清秋不是开玩笑,我只是要你……”
“诶!不好意思,我真的帮不上忙!”冯广才不管宛思秋是不是真的被下了春|药,他也不听宛思秋说完,就贸然打断,听说春|药非要媾和才能解毒,他要是真的被下了药,那自己呆在这裏不是更危险?这汉子心中已认定董清秋是个好断袖的人,只怕这印象再改不了。“啊!这样,我去把你的书童叫来,你有什么需要就跟他说!”
冯广曾经听人说书生总喜欢找些漂亮的书童,这些书童有时候就是给书生叉叉的,冯广逃也似得从宛思秋的房间里奔出来,一出来就看见一个小厮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想来是自己跑得过于狼狈,冯广赶紧站好,对那小厮吩咐道:“董公子的书童在何处?你去把他喊来,他家公子,公子病了……”
小厮应声,不一时就拉着一个睡眼惺忪的过来。冯广早已经离宛思秋的房门远远的,低头看那稚嫩的书童,眉清目秀,眉眼间还有一股单纯的稚气,冯广不禁暗暗替他可惜,一边却把他往火坑里推,“你家公子有点,有点不对劲,你去看看吧。”
索玉还没明白就被冯广半推半送的怂入宛思秋房中,冯广眼瞧着李家的仆人有些好奇得朝这边探头,心想这样不堪的事让别人知道多少对董清秋声誉有影响,那也就是对皇上的声誉有影响,于是便顺理成章地在附近巡逻,不让旁人靠近。他一门心思认定书童去了就能把宛思秋的事搞定,也不去请大夫,免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