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秋占了上风,眼见得明月松说的虽不是实话,但对自己已经有些忌惮,便见好就收。“好,你和索玉的事,我就当没见过。我说过了,咱们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干什么,我都管不着。”
见明月松露出轻松的笑,董清秋就又长驱直入道,“现在既然你想知道我和上官凛之间的事,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和他是有旧情,但是他以为我移情别恋,所以对我冷淡。我从孤竹国赶到楚国,本来就是要向他解释,谁知道误打误撞,你们让我成了什么天下第一才子,我正愁没办法进宫呢,所以就勉为其难帮你们假扮董清秋咯。”这个借口编得董清秋都觉得棒极了。这都是拜她长期当培训讲师所赐,说起大话来从来都不用眨眼。
“不过,他还是对我不理不睬,假装不认得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董清秋叹了一口气,露出惋惜的神色,“喂,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你知道我是个女的,还知道他和我之间的事啊,他最不喜欢我和别的男人掏心挖肺,要不然他醋意一犯,以后就再不会理我了!”
“这是自然。”明月松应道。可是想到上官凛会为了这个女人而打翻醋坛子,明月松怎么就觉得有点怪怪的。
董清秋心裏暗喜,只要明月松和上官凛永不对峙,那就不会有穿帮的一天。自己就可以安心周旋于他们之间。
“唉,上官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裏另结新欢了,我不要爹娘,从孤竹国赶到楚国,却没想到他对我这般冷淡,让我好伤心……”董清秋脸上满是哀恸,在明月松对面坐下,失魂落魄一般。
“这个,皇上这两年刚刚登基,心思都放在国事之上,即使是太后为皇上甄选的两位贵妃,皇上也极少临幸。小姐放宽心才是。”明月松忽然想到什么,“不过,皇上这几年都一直在楚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认得小姐的?”
“我和他很早就认得了。”董清秋模糊道。
“可是皇上又是什么时候把金锁给你的?”明月松还是想不明白,“太后薨逝不过是去年的事,小姐一直在孤竹国……”那金锁他前两日还见着似的。
董清秋心知明月松怀有疑虑,还是面不改色道,“我还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呢!我刚到楚国就派人送金锁给我,明明给了我,又找人把锁给拿回去。他以为我就那么稀罕什么状元锁么!”
明月松顿时释然,安慰她道:“皇上也许是和小姐赌气呢。我看皇上未必对小姐无情,否则也不会封小姐一个起居舍人,好日日把小姐带在身边啊。”
“是么?”董清秋露出欣喜之色,随即又黯然,“可是他让我回家休息几天,摆明就是不想见我。”表情变化之丰富,实在是让她自己都佩服得不行。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明月松轻轻一笑,“不过,小姐若是想见皇上,无论宫里宫外,月松都能帮忙。小姐有其他的需要,月松办得到,也自当尽力。”
“哦?明月大人这么好,让我无可适从呢。”董清秋巧笑盼兮。
明月松笑道,“小姐,你我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说话就用不着拐弯抹角,小姐若是以后贵为皇后,不要忘记月松今日为小姐费的心思就好。”
“那是自然。”董清秋最喜欢利益结合的伙伴了。
董清秋的住所还没有安排下来,她只有继续暂住在文昌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