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秋无法,只得说道:“我曾在焰城也碰到一个说一叶知秋的人,我想那个人虽然不至于说是宛小姐的男人,但他一定认得宛小姐。”
燕崇台的眼中渐渐凝结成一股寒霜,“哼!一定是!原来都已经发展到焰城去了啊。”董清秋没想到燕崇台一听自己提起就毫不怀疑地认定了。听着他充满酸意的话,她只在旁边焦急问道:“那你现在跟国师说……”
“哦,那不过是一枚普通的萤火虫。”燕崇台对上董清秋的双眼,在她的怒火还没有爆发之前,说道,“不过,下一次要是再有所隐瞒,我想明月生可就没这次这么好运了。”
燕崇台提起木杖,从董清秋面前缓缓走过,董清秋强压着心裏头的恶怒,狠狠地捏起了自己的拳头,又上他的当了!
“关心则乱。谁让你在乎明月生呢。”燕崇台似是窥破了董清秋的心思,在门边哂笑道。
董清秋横了这大魔头一眼,下一次再不能上他的当了!
“走吧。我倒要去焰城看看,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他强忍着眼眸中的杀意,一个人先下楼去了。
关心则乱?董清秋忽然间心口一动,燕崇台何尝不是如此?更甚者,他关心的事乱的可不只是他的心,而是他的人生呢。董清秋同燕崇台连夜就出了涵口。燕崇台依旧雇了一辆马车,同来时一样,董清秋赶车,他在车里头坐着。不过燕崇台此时乘坐地马车自然不能同他来时的精心准备相比,他一言不发地坐在车内。对于董清秋因为心怀忿然而故意把车驾得一颠一颠的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乎是没有精力再去管董清秋。
董清秋把车颠得都要散架了,她自己的屁股疼得要命。裏面还是没有反应。董清秋只有在肚子里头恶狠狠地骂了几句大魔头,却也别无他法。
两人就这样披星赶月地又行了两日,在一处名叫朱江的县镇停下了脚步。两人到达朱江县地时候,正是大中午,是董清秋主动把车停了,也不理会燕崇台的不满。直接就入了饭馆打听。
这朱江县在地理位置上是处于涵口与焰城中央的位置。再往北行百里不到就入了江望寒地根据地范围,这朱江县原本也不过是一个地理位置上偏僻却富庶的小县城,董清秋停下来自然不是因为这县城有什么特别。
而是她路过此县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议论,说是江望寒的十万大军便驻扎在朱江县附近。
董清秋觉得蹊跷,江望寒的十万大军比自己提前两天离开涵口的,按道理这时候应该已经回到焰城了,为什么要驻扎在这附近?董清秋敏锐地捕捉到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她不是对江望寒有多好奇,只是江望寒出兵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她。现如今江望寒不回焰城停留在此,该不会和上次韩晔篡权一样,焰城又生了什么变故吧?若真是这样,那可不又得把这笔账记在自己头上?她董清秋能不停下来问清楚么?
于是她瞄中了一家最大地酒楼,就拍了拍马车,把马鞭一扔。进了酒楼。据她这半年来走南闯北的经验,酒楼和青楼是八卦的最佳集散地,想要知道原因,到酒楼多打听打听便多少有些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