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与老头都看傻了,萨满似乎很了解人体大脑的构造,嘴裏哆嗦着言道:“小兄弟,你可要知道,从玉枕进去就是松果体,在松果体与脑干之间的缝隙有多少么,只有一根针的间隙,而且这间隙还要等人放松的时候才能闪开,你这一针,不管是扎到什么地方,都会让这个家伙变成白痴的。”
秦钟点了点头,其实他知道,如果一个人真的是中邪了之后,那个缝隙会变大,变得跟筷子一般大小,并不是一根针的粗细,这是书上写的,他之所以迟迟不敢下针,那是因为他不是十分相信自己判断这郭大富是真的中邪,或者是所中的邪,并不是他从书上了解到的那种中邪,还好最后事实肯定了他的做法是对的。
漫长的一个小时的等待,秦锺坐在郭大富面前,细细的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这郭大富身体上并没有明显的异动,只是那针头处的耸起似乎变得越发的膨胀。
一个钟头过去,秦锺搓了搓自己的脸道:“下针容易起针难啊,帮我找些动物的皮毛,沾满邪气的血要经过死去的动物皮毛沾拭,不然的话邪气会跑向别人的。”
“好!”老头答应的干净利落,沉积了一个小时,终于轮到他说话了,他打开敞篷的帘子,伸头喊道:“来人,把刚剥下的兔毛都给我拿来!”
没一会儿,一张张刚刚剥好的兔皮送到了秦锺的眼前,秦锺看了一眼萨满道:“一会儿我想你应该知道这皮毛应该如何处置吧?”
“知道,放倒朱砂中,烧掉。”
“嗯,对了,你们多躲远一点,免得邪血沾到你们身上,惹来麻烦。”秦锺说着,手里便开始在郭大富的脑袋上起针,可起针的顺序也同下针的顺序一样,每起一阵,那针口出的耸起都会高高的喷出一注黑乎乎的粘血,血沾到白色的兔毛上,瞬间将整张兔皮都染成了黑紫色,紧接着他将兔皮放入一个大大的铜盆当中。
一连十五针,十五章兔皮都变得黑乎乎的,那股子扑鼻的尸臭,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得,再加上郭大富本身人血的腥气,真是顶着在场人连连作呕。
“再来张大的,要大兽皮!”
那老头寻思半天,最近部落没有捕获到什么大兽,可是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不正是穿着一张东北虎皮么,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下递给了秦锺道:“给,这张虎皮跟随我几十年了,救人要紧,拿去用。”
秦锺略带感激的看了一眼老头:“有劳了。”他一手将这张虎皮挡在郭大富前脸,猛地将那根最长的鬼针抽出,一注鲜血喷射而出,而此刻,站在侧边的秦锺又瞬间将虎皮的另一半挡住了大富后脑的位置,整整好好的一张虎皮上染满了从他大脑里喷射出来的黑血。
当耸起的地方消失,黑血止住,那郭大富好像是体力衰竭似的,一头栽倒在地上,一丝反应都没有。
秦锺立刻将兽皮整理好,递给了萨满道:“一定要处理好,以免再生事端。”随后他将郭大富放到兽皮上,摸了摸他那微弱的气息感叹道:“还好,成功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似乎很放松的样子,与老头言道:“老人家,今天晚上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明天我想他会好起来的。”
“好好,那我们今天都去萨满的帐篷过夜,我还正想跟你畅谈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这个!好吧,走!”秦锺答应了老头的邀请,便向萨满的那间帐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