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这眼神让窦蔻恶寒无比,这老驴头是看情人眼神吗?好吓人。
“叮铃铃!叮铃铃!”
马车终于到了,一身锦衣的端木杨从车上下来。
窦蔻皱眉,心想:“这人穿成这样来义庄真的没事吗?不怕被尸体污秽了吗?”
老驴头看到端木杨像见了亲爹娘似的迎了上去,“王,王……。”
端木杨剑眉一扬,冷冷地说:“什么?”
“啊,杨捕头,你可是来了。那小子一直吵着要进去呢。”老驴头变的也够快的,笑嘻嘻地说。
可是像他这样的长相笑起来还不如不笑,比鬼还难看。
端木杨看了眼窦蔻,唇角一勾,“很好,有胆量。带路,给他看苏珠玉和傅远的尸体。”
“是,您请!”老驴头点头哈腰地说,先一步进入义庄。
窦蔻跟在最后,在她前面是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下巴留有青青的胡碴,有的地方还被刮破了。
“你是李捕头吧?”窦蔻小声道。
李铺头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窦蔻笑了,“猜的。”
其实是从他刮的胡子看出来的。
蝉衣曾说过李捕头的长相,结合端木杨昨天谎称自己是大理寺的总捕头,有理由相信端木杨今天会逼着真正的总捕头改头换面。
“……。”李捕头抓抓头,不明白这话。
说话间已经从前院来到后院,东郊义庄的前院是老驴头生活的地方,真正放尸体的地方是在后院屋内。
穿过阴暗的天井,来到后院的屋子。里面阴气逼人,那一排排的棺材很震撼。
这里没有厢房,就是一个大屋子。
在这排棺材的中间放在两具尸体,皆用白布盖着,脚上挂着牌子表明尸体的身份。
这种可怕的氛围并没有吓住窦蔻,她只是好奇为什么地上会有这么多的玉米粒儿。
老驴头嘿嘿笑着解释:“这是拌了砒霜的老鼠药,不这么做会有老鼠来吃尸体的。里面这两人的身份特殊,不能被老鼠吃了。老头子还想多干几年义庄管事呢。”
清晨的天井并不亮,这里的光线有点暗。老驴头开了扇小窗户,又点了一盏油灯。
“杨总捕头,地方简陋您多担待。”老驴头很客气地说。
端木杨的眉头始终没有伸展,冷声道:“一边候着。李捕头,点蜡烛。”
“是!”李铺头从包袱里取出几根粗大的牛油蜡烛点了起来,就放在尸体四周的棺材上。
室内光线一下子亮了,窦蔻也彻底地看清了屋内的摆设。
除了棺材还有盖着白布的尸体,霉味夹杂着腐臭味真的不好闻。
还在门口的时候窦蔻就将食盒往李捕头的怀里一放,说道:“拿着。”
随之从食盒里拿出一片姜含在嘴里,又戴上了口罩,将衣袖用绑紧戴上手套并套上了袖套。甚至是鞋套也被蝉衣做了出来,最后又穿上了件白罩衣。
转过身来道:“李捕头,帮我系上。”
李捕头不明所以只好照作。
然后窦蔻看着端木杨道:“我可以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