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在心里呵呵了,她就是眼前渣王的新王妃,让她怎么说好呢?抑或是说让她发表意见真的好吗?
“总捕头,您知道我曾是宣威将军府的小厮,让我评价将军府的二小姐真的好吗?”窦蔻有些为难地说。
然而端木杨却是皱起了剑眉,凤眸闪烁其间,问道:“什么二小姐,死皮赖脸嫁到王府的不是窦怀谆的嫡长女?”
窦蔻在说二小姐这个词之时便已经想过渣王会这么问,便解释道:“听李捕头说肃亲王娶现任王妃非本意,可其中内情想必总捕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李捕头粗眉一挑,这个豆芽竟然出卖他?以后有事儿不跟他说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怕他的小子,竟然是个大嘴巴,这让他以后找谁唠磕啊。
端木杨冷声道:“讲!”
窦蔻对宣威将军府的人从大到小都没好感,现在给窦怀谆和卢氏下点眼药也是好的。弄好了说不定还能把自己给摘出来按上个受害者的身份,事实上她和母亲小弟都是受害者。
“是!”窦蔻斟酌了一下用词后说道:“窦大将军和平妻卢氏所生的女儿窦玉瑛才是大将军府中所谓的嫡长女,窦玉瑛是他们的掌上明珠,是用心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被那些大臣们算计了,他们的女儿是要嫁到对将军府更有利的人家的。
但是皇命在身不得不牺牲掉一个女儿,毕竟传说中的肃亲王可是个克妻的人,前两任王妃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了,他们不想失去一个掌上明珠。
所以平妻卢氏便将主意打到了平时不受将军待见的嫡妻母女的身上。卢氏以将军嫡妻和她的儿子的性命为要挟,迫使嫡次女窦蔻代替其同父异母的大姐嫁到了肃亲王府中。”
说到这里,窦蔻抬眼看了下端木杨,发现他的脸面似乎更黑了些,说明这些话被他听到了心中。
这样她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这些话若是窦蔻或是其他人在另一个场合来说的话,相信渣王是绝对不想听的。但是现在,他想听她的意见,那么她就说了。
话毕又道:“总捕头,现在想想新王妃也是个苦命人,是大将军和二夫人推出来当替死鬼的。要是王爷回去再虐待她的话,那她可能就活不成了。也有可能为了家里的母亲和小弟忍辱负重咬牙忍下,用不了几年,也许不用外人来掐她,她就香消玉殒了。唉,听说跟我一样大呢,真是……。”
窦蔻现在的身份是豆芽,是个小男生,说完这话还装作很老成地摇摇头,颇有些怪异。
“虐待?忍辱负重?”端木杨不喜欢这话,起身哼道,“肃亲王府是龙潭虎穴吗?府里的闲人多得是,多养一两人王府还是养得起的。”
窦蔻赶紧拍马屁,“是是,总捕头说得是。肃亲王可是咱们大夏朝唯一的亲王,除了陛下外就是他最精贵了。”
“哼!”端木杨冷眼瞅了下豆芽,吩咐道:“李捕头,带豆芽去查案。”
“是,总捕头。”李捕头心中大定,王爷终于不生气了,还是豆芽这小子有本事呀,以后再遇到这事儿还找豆芽。年轻人的想法就是活,不错不错!
二人离开后,端木杨摸着下巴沉思,他并不全信豆芽所说,但新王妃之事还得查查。
虽然他心里只有青青,但是那叫窦蔻的也是坐着标志王妃身份的八抬大轿进门的,就是他肃亲王府的人。
“怪不得这女人想要一纸休书,原来如此!”端木杨终于知道前些日子第一次见窦蔻时她就要休书是个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