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验尸?”端木锦摸了摸下巴,自语道。
捉影点头:“正是,小的听的清清楚楚。王爷,小的觉得这个阿萝不似普通女子呀。”
小路子在一边小心伺候着,闻言也接话道:“奴才也觉得阿萝跟平常人不一样。”
端木锦却是不以为然道:“哪里不一样了?只要她是阿萝,就是我身边的人。别忘了阿萝失忆了,我说她是阿萝,她就是阿萝。”
捉影和小路子互相看了看,心中尽是无奈,他们的王爷呀,这种性子得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操碎多少心哪。
端木锦也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面对手下人的担忧更不是无动于衷。从小生活在皇宫大院里的人会那么单纯?只是他想找个能懂他又能陪他到处玩,且能帮他的红颜知已。
自从二皇兄当上了大理寺卿后他便迷上了探究奇闻怪案,就像二皇兄最近常挂在嘴边的推理一样,这东西推起来上瘾的。所以他的红颜知已就不能蠢,阿萝刚刚好。
“行了,本王心中有数。阿萝说失忆了那就是失忆了,你们计较那么多作甚?”端木锦不满地摆手道。
一句话让担心的小路子和捉影的头脑变清晰,两人呵呵一笑也就不再担心了。
是啊,他们的主子是锦王,哪怕这个阿萝是某个京官的千金。只要阿萝自个儿说她失忆了,锦王也说她失忆,那她就是个失忆人。锦王让她留在身边她就得留在身边,因为他是锦王,是个王爷。
端木锦知道他们已想明白,便又道:“阿萝说的没错,若真是下毒谋杀,开棺验尸是个好法子。只是我们的人手还不足呀,再多两个追风捉影就好了,今晚就可以一一监视刘家村的刁民了。”
捉影主动道:“王爷,不如小的也去探一探那些村民吧?”
“不。”端木锦摇头道:“你连夜回京请我二皇兄过来。把此案讲给他听,并让带个经验好的忤作。既然要开棺验尸,没有忤作怎么行。”
“是,小的明白。”捉影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今夜的刘家村有很多人睡不着, 追风盯完刘大头家又来到刘长庆家。在他看来,刘家村最有心计的人家就属他们两人了。若是时间允许再去看看刘楞子家和李向阳家。
哎呀,时间紧急他忙着呢,可是刘长河这一家怎会如此安静?
先前刘大头家里吵了一阵让他得了不少消息,可刘长河这母子俩还真沉得住气。
瞎婆来到儿子跟前为他挑明了灯,放上一碗糖水,柔声道:“儿啊,喝杯水吧。这灯得挑明了,可别像娘这样熬坏了眼。”
刘长河乖巧道:“娘先回去睡吧,再不睡明儿个眼睛又得疼了。儿子明白,再看一会就睡。”
“唉,早点睡。”瞎婆应了一声,转身就走。来到内室门前又幽幽地说:“长河啊,上京赶考时不必顾忌银钱。你也知道娘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手里还是有几个存货的。”
刘长河皱眉道:“娘,别说了。那是娘自小就带在身边的,是娘的念想。刘大伯前两日跟儿子说了,族里可以借我银两,只要儿子中了举人,这银两便能赠于儿子。娘就不必操心了。”
瞎婆点头,语气平静道:“嗯,如此甚好。”
没过多时,刘长河也熄灯睡了。
在房顶盯人的追风将这话原原本本地听在耳中,然而无论他怎么寻思也想不出里面的意思来。
接下来又去了刘楞子和李石头家,奈何他们都睡了。
回到端木锦住处,追风将看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端木锦也想不出其中的门道来。便说道:“你明日一早便将这话说给阿萝听。”
次日一早,窦蔻吃得饱饱的,将额头上的伤口重新上过药后这才施施然地去给端木锦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