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窦蔻将那一茶壶的苦药全灌到了肚子里这才将要命的咳嗽压了下去,嗓子渐渐地没那么火辣难受了。
但是她的气还是一点没消,打不过人家的她只好拿一双美目使劲瞪端木杨,“趁人之危,卑鄙至极!”
端木杨笑眯眯地说:“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呀,你就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
“你若不在,我照样会喝到药!”窦蔻那个气呀,这人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早就知道她会咳个不停。便怀疑道:“是不是你让太医给我下的咳嗽药?”
端木杨抠抠耳朵,极其欠揍地说:“世上有这种药吗?如果有,你有多少我买多少,怎样?”
“……!!”窦蔻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药,如果有她也想买呢。
果断转身,闭目,她是一刻也想看到这人了,小气至极!
“王妃,您喝药了吗?”蝉衣还在敲着车厢寻问。
这让窦蔻的心有了暖意,还是小丫头好呀。
“蝉衣,不用担心了。药已喝过!”
“那就好,那就好!”蝉衣这才放心,叮嘱道:“车夫大哥,求您慢点儿,我们家王妃身子不好。”
窦蔻嘴角微微上翘,她家蝉衣小丫头好贴心哦。
抬眼看到端木杨那张欠揍的脸她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不平等条约已经达成了口头协议她就得遵守。谁让她从小就是个守信用的好孩子呢!
唯今之际只好尽量争取有用的东西了,便说道:“既然想让我破案,那么就得给我提供各种方便。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还得是鲜嫩的青草!”
端木杨笑着,很欠揍道:“本王准了!”
窦蔻嘴角再抽,“你,你不问问是什么?”
“不用问。反正你需要什么都会跟我说的,不合理的本王是不会同意的。”
“等于没说!”
窦蔻被绑上贼船,只能尽力而为。
再次来到东郊义庄,窦蔻觉得她运气很差,竟然跟这地方有了缘分,这可不是好现象。
窦蔻走在前面,李捕头将窦蔻看了又看,摸着重新蓄起的络腮胡下巴直纳闷。
“怎么感觉王妃有些眼熟啊?”
再看端木杨,惊讶之心不减,“王爷为何跟王妃一道出游,难道他已经忘记于青青了?”
想起于青青,李捕头便想起了今天一早于青青的丫鬟送来的信。
看着王妃和王爷有说有笑的,他觉得还是不说得好。难得王爷和于青青之外的女子相处的这么好,大好气氛不能被于青青这个教坊女给破坏了。
窦蔻和端木杨之间的有说有笑,其实是带着味道的,深深的讽刺味。
“没想到王爷如此高贵的身子竟然也会踏进义庄,真是难得呀,难得!”窦蔻笑着讽刺。
端木杨嘴角也弯了弯,说道:“身为大理寺卿什么样的阵势都得面对,区区义庄算得了什么。希望王妃见了这里的死尸不要害怕,本王可没那个闲心做护花使者。”
窦蔻哼道:“护花使者?本姑娘是那等柔弱女子?王爷的好意心领了,我还想多活两天呢。”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打起了嘴仗,除了正事什么都敢拿来讽刺。
这些反常身为大老粗的李捕头是看不出来的,而细心的蝉衣又对义庄有着强烈的恐惧,躲在车里死也不下来。
来到死者朱娘子的身边。老周头已经将死者的衣物尽除,尸体用白布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