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是装的,她不想再去那边浪费时间了。刚才都没看出什么来,这会再去看更看不出什么,或许现场早已清理干净了。
端木杨却信以为真,只因窦蔻刚才差点咳死,现在看她靠在蝉衣的怀里一个劲地要喝水,也就没有怀疑。
“李捕头,送她回王府。”
窦蔻沙哑着嗓音道:“不,不用了。王爷要去看现场还是带李捕头去得好,李捕头武功高强想来能帮上王爷的忙。那把刀可是江湖第一刀呀,不得不防!”
端木杨深深地看了眼窦蔻,嘴角一翘,“本王也不是吃素的。江湖第一刀也会杀女人,李捕头送你回府刚刚好。”
说着他便先一步带着几个侍卫骑马走了。
他一走窦蔻便站了起来,也不咳了,嗓子也没那么哑了。
“这人是在关心我吗?”她嘟囔道,“呵呵,才怪呢。他这是在诅咒我被江湖第一刀砍呢,哼,坏心眼的王爷!”
还好那辆属于她的马车还在,车夫竟然也在,窦蔻大感意外,“或许这人看在我帮了他这么多忙的份上偶尔发了回善心吧。”
一边的李捕头在悄悄地打量着窦蔻,他越看越觉得他们的新王妃像某人。便主动接话道:“王妃您误会王爷了,我们王爷的心其实是真善良。”
窦蔻扭头瞅了一下大胡子状态的李捕头,呵呵道:“李捕头是吧?你真想多了。”
李捕头一愣,摸着头道:“我想多了吗?可是我总觉得王妃您像一个人。那人也像王妃您一样会验尸,不怕死尸,推理起来也是极厉害的人!”
窦蔻笑了,“谁呀?我可不会验尸。”
同时心里想到了一个人,她觉得在某些事上可求助此人。相对端木杨来说,她更信那人。
“豆芽!”李捕头上前,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王妃您可能不知道豆芽这小子的厉害,先前谁也不敢接的护国公孙子被杀一案就是他破的,这小子,呵呵,跟我熟呢。”
窦蔻趁李捕头吹牛的时候早就钻进了车里,坐稳后让李捕头去外面跟车夫作伴。她可不愿意听李捕头说豆芽怎样怎样,她就是豆芽呢,可不能露馅了。
李捕头很无奈,只好照办。心里痒痒的跟猫抓似的,新王妃为啥会跟豆芽长得差不多呢?他很想弄明白。
而且豆芽也有些时日没去大理寺了,他到底是怎么了?
车内,窦蔻将这件案子过了一遍又一遍,她不认为此案跟王府里的假王爷掐她的案子是一个人做的。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而且,天下第一刀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不知道江湖中的那些奇葩规矩,但也知道江湖人一向是不会跟朝廷发生交集的。
江湖人就算个人力量再强,在朝廷的军队面前也是渣渣呀,何况那是肃亲王,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要害她呢?
分析案情她觉得首先要摆明厉害关系。站在凶手的角度来看,害了她,凶手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站在自己的角度来看,她死了也就死了,肃亲王妃的位子便又空了出来;那么站在端木杨的角度来看,那就是他的王妃又死了一个。
第三个王妃不明不白的死去怕是要坐实他克妻的名声,顺便让肃亲王府变成可怕的牢笼,是个女人都不会选择这样的地方嫁过去。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凶手顺利地掐死了她,谁会得利?
卢太后?恐怕会再找个妙龄女子嫁到肃亲王府,谁死谁不死她豪不关心。
那么谁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