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不是寒冷的冬日,窦蔻觉得这个温度还能承受。未入盛夏,草木也没有那么繁盛。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摸到条蛇什么的那就凄惨了,节气已过惊蛰,虫子什么的也开始了它们不长不短的一生。
“嗖!啊!”突然有条毛融融的东西从她手背上跑过。那毛毛的感觉扫得她想尖叫。
好在她不是普通的小女子,另一只手及时捂住了嘴,声音还未出现便已掐断。
眼角余光却发现了条黄鼠狼,迈过草丛钻入了墙壁内不见了。
“原来如此!”看清是什么,窦蔻便不怕了,就这么顺利地找到那所谓的“狗洞”。
这狗洞其实是墙角上的砖角处被耗子钻了个洞,雨水的侵蚀让这个洞大了起来。加上人为的拿下了一块砖,狗洞便成了。
窦蔻没有急着拿那封用牛皮纸封起来的信件,先是借着火折子仔细察看了一下狗洞。
被取走的砖的痕迹非常新鲜,可见是此狗洞原来并不大。也就是只能容一只小黄鼠狼通过的大小。
由此推理,陈显是刚刚给混在肃亲王府里的人下了这样一个任务。
窦蔻深吸一口气,现在她对锦衣卫这种作法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反而有种庆幸。要不是陈显有这个手段她还拿不到这封信呢。
“很好!”窦蔻嘴角噙着笑,将信拿在怀里就往回走。
回到卧房,发现蝉衣已经醒了,正在门口来眺望,急得团团转。
“二小姐,你去哪儿了?”蝉衣目的地到窦蔻回来了,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
窦蔻不以为然地笑笑,“睡不着,去院子里走了走。”
蝉衣对她给出的解释很无奈,抓着她的手来回地搓,“二小姐,以后要出去走记得带着奴婢,你看这手冷的。”
“这个……。”窦蔻犹豫了,要不要让这丫头也趟这浑水呢?
蝉衣看她犹豫,心里莫明的失落,恳求道:“二小姐,您就是奴婢的天,您去哪儿奴婢死也要跟着。”
窦蔻被她的话暖了心田,捏了捏她的脸蛋道:“可以,不过你要发誓事事以我为主,我让你往东你不可往西。无论面对任何人的威胁,必须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哪怕那人说你瞒着我是为我好的话。就像上次肃亲王威胁你那样,你跟我坦白才是正确的。反之,我便送你回将军府!”
蝉衣咬了咬唇,而后认真的说:“是,奴婢记下了。就算是二小姐让奴婢跳火坑奴婢也跳。”
“傻丫头,跟我来!”窦蔻很满意她的回答,当然她的人她是不会亏待的。
回到卧房,窦蔻把她这些天的遭遇跟蝉衣细细的讲了一遍,包括她为什么装失忆,还有跟端木杨的赌约。除了今天遇到了皇帝得了免死金牌没说,能说的都说了。
话毕,窦蔻道:“蝉衣,你去给我煮碗汤面吃吧,我有点饿了。”
“是,二小姐。奴婢这就去,给你放两个荷包蛋吧?”蝉衣笑道。
“好,你也来一碗,也加两个荷包蛋。”
蝉衣开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