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心痛了,梗着脖子道:“王妃这是看不起李某人吗?李某,李某在战场上也是响当当的汉子,杀敌冲锋决不含糊!”
窦蔻拂额,她怎么不大想跟这粗人说话呢!她知道李捕头误会了,不说不行啊。
“李捕头,我真没那个意思。探案拼得不是个人蛮力,不是打杀呀。”
然而窦蔻这话让李捕头的误会更深,不顾身上的伤起来说道:“王妃还是不相信李某人的武力呀,要不李某人出去给王妃演示一套拳法。”
“唉!”窦蔻做了深呼吸,赶紧安抚这个粗人,“非也,非也!李捕头的功夫我是知道的。我刚才的意思是说就咱们俩人不够用呀,你瞧,比如我们要查某个人的背景底细,再来个盯梢的话,人就不够了。难道李捕头要我一个女人家去盯梢?别忘了你还兼顾着我的车夫呢。”
“这个,王妃说的倒是没错。”李捕头终于回过味来了,抓抓头道,“要不我找一些不是咱们大理寺的人去做这类小事儿?”
窦蔻顺着他的话问:“谁呀?”
心想,不是大理寺的人正好,用大理寺的人反而不安全。要是偷偷地将他们调查成果告诉渣王,那她可就不知道去哪儿哭了。
李捕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怕王妃笑话,我认识一帮小乞丐,他们都是苦命人。有的年纪才五六岁,吃不饱穿不暖的。本来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家中出了变故,没了父母才变成了乞丐。这让我想起了我那饿死的小妹,便动了恻隐之心。我每个月的俸禄都拿出一些来给他们用。但是他们打听消息还是有一套的。不知……。”
“很好!就这么说定了。”窦蔻发自内心地笑道,“李捕头真是好人。”
“哈哈,哈哈!”李捕头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李某,李某只不过是想起了小时候带着妹妹流浪的日子罢了。唉,不说了不说了。那啥,咱去霓裳阁吧?”
窦蔻看着他那猪头样,担心道:“要不李捕头先处理下伤?”
李捕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不用不用!皮肉伤而已,王爷出手很有分寸。别看伤得吓人,一点都没伤到筋骨,王爷这是做给那个于姑娘看的呢。哼!”
说到最后李捕头还是有些不满于青青,她是什么身份,王爷是什么身份,真真是气死个人儿!
“也罢,我们现在就去!”窦蔻看了下蝉衣,吩咐道:“去收拾两件普通衣衫,再拿点碎银子,我们路上好买几个包子吃的。哦,再带一些水,省得路上渴!”
这话说得心酸,李捕头看着老木质问道:“木大管家,王府不给王妃准备吃食吗?这也太……,唉,连那于青青每天都要吃酒楼里的精致饭菜,点心瓜果那是四季不断呀。这还不是王爷出银子?”
“这个,这个是……。”老木被说的哑口无言。
窦蔻摇头,“不必了。她是她,我是我,不要把我和于青青混为一谈。人家是要进王府做王妃的,而我?则是想要休书的女人。走吧!”
然后在他们的惊讶的目光下,窦蔻先一步往外走。
老木心里惭愧,想想于青青花银子的大手大脚,再看看人家窦蔻,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唉!”老木再次唉息,王爷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诺大的王府再这么消耗下去真的要捉襟见肘了。
窦蔻顺利地又坐上了那辆外表朴素内里奢华的马车,心里美滋滋的。再吃上几颗老木因惭愧而为她准备的一大包干果点心,别提多开心了。
“这里我也算是有车一族了,这日子过得才像样!蝉衣,拐出这条胡同就能看到一个包子铺,下去买几个大包子。我要素馅的!”
“嗯嗯!奴婢这就跟李捕头说。”蝉衣磕着瓜子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