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杨转身就走,幽幽道:“限制青青入府那一条就此取消。她想来就来,谁也无权阻止!”
“你,你给我站住!”窦蔻也跟着跑了出去,略有体积的胸脯上下起伏,显然是气坏了,“你,你凭什么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
端木杨哈哈大笑,嘲讽道:“蠢女人,你不是失忆了吗?这会竟然想起来了。”
“哼!”窦蔻脸不红心不跳,小谎言张口就来,“没错,我是没想起来。蝉衣说过,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哪怕我没了那份记忆也不能否认他们是我的亲人这一事实。我有责任保护他们,而你却没权利拿他人的性命作要挟。”
端木杨咧嘴一笑,脸上的冷酷又多了一层,只说一句话便让窦蔻无计可施,“我是肃亲王!我说行便行,你只有接受的份儿!”
窦蔻气得不行,但她知道这是事实,咬着嘴唇正在努力想对策,她不想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自在就这么又回到了原点。特别是于青青,这女人无比歹毒,如果让她随意来找茬的话,不用别人掐她,她早晚也会被她玩死。
“好,我破案。但是,于青青这个女人以后见了我要饶道走!”窦蔻退而求其次道。
“在肃亲王府青青想怎样就怎样!”端木杨对于青青有着偏执的信任,淡淡地说。
窦蔻气得想大吼,话到此边又忍下,心中再一次强烈地渴望变强,说道:“如果于青青想让我死呢?你会不会让我洗洗脖子等着!”
端木杨道:“青青不是那样的人!”
“呵呵!”窦蔻无语,“于青青不许来我的落英苑,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人头在此,尽管来取!霓裳阁的案子我也不管了,反正与我无关!”
说着她转身就走,走得很决绝。她在赌,赌她对渣王还有用。
“准了!”
一句话让窦蔻的腿软了下来,心蓦然放松。母亲和小弟暂时没事了!
转身,已不见端木杨的身影,可见此人的功夫也不弱。
“唉!”窦蔻郁闷极了,“何时才能离开这个牢笼呢?”
窦蔻抬头望天,夕阳已落,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她的心没来由地冷了。
落英苑很大,远处是大片大片的桃林,景色不错。再往远处看,还有座小桥,流水,小小荷塘,以及那晚间才能出来的虫鸣。野草很多,让这院子多了几分野趣。
再看那几排错落有致的房子,空空的,此时只有她和蝉衣呀。窦蔻感觉无比荒凉,诺大的院子如同牢笼,关了她和蝉衣。
而她此时像折翼的鸟儿,完完全全没了斗志!
蝉衣从厨房出来看到窦蔻很没形象地坐在地上,双目无光,灰心丧气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难过。
“二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蝉衣带着哭腔道,“二小姐,你可千万别跟以前一样呀,夫人和小少爷还得靠二小姐呢。”
蝉衣怕,怕二小姐又跟以前那样忍气吞声。这些日子二小姐的强势让她觉得特别解气。
窦蔻自嘲地笑了笑,“靠我?蝉衣,你觉得我行吗?”
这一个月来她真的努力过,从忍让怯懦到装作失忆变得强势,明明是有了些许进步。可为什么于青青一个枕头风就能把她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天知道她有多拼呀!
“唉,真真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呀!”
蝉衣忙不迭地点头,用力拉她起来,“二小姐行,我没见过比二小姐更努力的人了。二小姐,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已。在将军府里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