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程素衣再次大哭,这次哭的像个不知事的孩子。等哭够了,好看着窦蔻,满带希望地问:“我,我真能得到幸福吗?我也杀过人,手上也沾过血。”
窦蔻温和地说道:“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死在你手上的人都是好人吗?”
程素衣摇头,眼含戾气地说:“不是。他们是强暴良家女子的.淫.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江湖恶霸,用十恶不赦来说也不为过!”
窦蔻又道:“你心中对程素娘有那么深的仇恨,明明可以一剑取她性命之却停手了,足以说明你心地是善良的。你跟程素娘不一样,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程素娘已经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你们两家的仇恨也可以放下了,不是吗?”
“唉!”程素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情绪已经恢复正常,那种失落的感觉也不见。反而平静地说道,“素娘死了,虽不是我亲手杀的,可她终究是死了,我这仇算是报了一半了吧。其实,其实我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份上放了她,可她……。唉!既然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是否给我个见面礼?”
窦蔻呵呵地干笑了两声,“你不觉得你这话有歧义吗?什么叫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要是让外人听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我真不喜欢女人,真的!何况,协议上面也只写了五年,在这五年内你只是我的雇员而已,别说的那么凄惨。还有,见面礼是什么东西?像我这样的穷人还真没听说过呢。呵呵,呵呵!”
程素衣不信,斜着眼睛瞅她,“肃亲王妃会穷?谁信呀。放心吧,你协议上面写得很清楚,这五年里没有工钱。我和顺子师弟也不缺银子,不要你的黄白之物,我要的是张之浩的命,只有这样我才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窦蔻道:“我尽力而为!”
虽然张之浩罪大恶极,但却还没有定罪就不能随便回答。毕竟她非官身,还没有给人定罪的权利。
“多谢!”程素衣笑道,“相信你能做到。不知官老爷升堂时我要怎么做才好?”
窦蔻脸面一板,严肃地说:“实话实说就行。你和程素娘的恩怨有必要讲清楚,至于江湖上的一些事,不方便的可以不讲。相信你能把握好那个度。就这样吧,明日应该就能把这案子定下来了。”
“如此,有劳了。”程素衣语气轻松地说,地上有干草,坐在地上也没有多凉,她就那么舒坦地往牢门上一靠闭目养神起来。
窦蔻嘴角噙着笑离开。看来这姑娘是真想开了,也真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人。
再次叮嘱了大理寺的衙役们看好牢里的嫌疑人,便去找李捕头了解情况。
“李捕头,还记得我让你去程素娘处审问绣娘们的事吗?”
李捕头连连点头,“记得,怎么不记得。不过,绣娘们说的都是些无意义的事儿,我觉得对此案完全没帮助。”
窦蔻深深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没说是什么事儿就这么武断的认为没帮助,你还真自信呢。”
“呵呵!”李捕头抓着头道,“我,我没那自信。”
随后李捕头便说起了审问绣娘们的情景。
窦蔻皱着眉头一一听完,确实没有多少有用的东西,除了程素娘让她们说朱娘子那天跟平日里没有不同外。
但是有一个最早来上工的绣娘说,她上二楼时到了某种响声,好像是开窗关窗的声音。由于朱娘子不好说话,又一个人在屋里做事,她也没去问,就当朱娘子是在发脾气吧。
绣娘们都说,朱娘子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甚至还会对程素娘甩脸子,而程素娘竟然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