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去找铁匠铺子做什么?”周梅很不明白地问。
窦蔻没有多说,只道:“想去查点东西。蝉衣病了,无法陪我外出,不知周姑娘可否……?”
周梅本想说不,可是看到窦蔻希冀的眼神又不忍心说了,“可以。不过我对京城里的铁匠铺子也不熟,只听我爹说过,京城内围住着贵人,打铁什么的都是下三层的人做的。想来应该是在京郊附近,也只有那里有农户了。”
说完后她又有些后悔,想当初自己不是挺不喜欢这王妃的吗?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窦蔻很开心,周梅终于能放下成见跟她说话了,这是一个好现象。
“多谢!午饭过后咱们就去。”
来到大理寺,窦蔻便去见了早已等候多时的陈显。并将她心里的担忧也说了出来。
“同知大人,此案从一开始就仰赖同知大人良多,窦蔻再次感谢!”没有外人,窦蔻便行了个拱手礼。虽是女装,做出这礼节来却无矫揉造作之感,反而显得英姿飒爽。
陈显呵呵一笑,“王妃言重了,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王爷守护边疆,每日都在流血。我们这些生活在京城里的人才能得平安,为王爷做点小事是应该的。而且能帮得上王妃的忙是在下的荣幸!”
说到最后陈显还特意看了眼窦蔻,眼神里的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让窦蔻一时不知怎么说好。
“呵呵,这,这都是人家肃亲王该做的。”窦蔻呵呵笑道,“谁让他是大夏朝的亲王呢?在其政谋其位,没什么好说的,这是他的职责。至于我,呵呵,我插手此案只是为了一已私利罢了,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大。”
说到这里窦蔻突然叹道:“其实张之浩说得没错,我只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他不来我也没有办法,今日之事真的感谢同知大人了。”
陈显认真地听她说话,但到最后还没听出她对肃亲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便同样拱手回礼道:“客气了。同是为陛下效力的,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不知王妃对此案可有把握?”
窦蔻摇头,实话实说道:“我知道谁是真凶,却无直接的证据证明就是他做的。还请同知大人再帮我一个忙!”
“请讲!但凡我能做到的定不负你……所托!”陈显细长的眼眸带着深情,就这么直直地盯着窦蔻。
窦蔻被他的话和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砰砰直跳,这人还真大胆,明知她是肃亲王妃还这么明晃晃的暗示,真不愧是锦衣卫。
“如此多谢了。”窦蔻不着声色地侧目避过他过热的眼神,说道,“我想让同知大人帮我查一下张之浩在生意上的事。他这人心狠手辣,能将生意做到如此地步肯定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请同知大人查一下有哪些人想告张之浩却苦于无门。又有哪些是张之浩生意上的大对头。敌人甚至会比我们自己更了解我们的弱点!”
陈显很明白窦蔻说的,点头应下,又道:“王妃这是不自信了呀。在我看来王妃的探案手段数一数二,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吧,一切有我呢。”
一句话说得窦蔻心里暖暖的,鼻子竟然有些酸。
她重生至今一直在拼,哪里有人对她说过这样暖心的话呀。甚至是前世她最强势的时候也没人说过,这个陈显还真是个调.情的高手。
窦蔻表情满含感激,但这种表情也只持续了一会会便回归正常,“多谢同知大人。时辰不早了,我们尽快行动吧。最迟明日午后,我想将此案完结,张之浩这人还请……。”
陈显摆手,“我懂!我的人会看紧他,保证不会走漏半个消息。”
窦蔻笑笑,有个聪明的队友就是不一样。
为了节约时间,窦蔻的午饭依然是用大包子解决。此后便去了关押程素衣的牢房。
进入牢房,窦蔻废话没多说直接拿出一份协议说:“先看看这上面的内容,如果同意就签字。知道吗?顺子已经签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