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所带的人当中男的只有李捕头是想得比较少的,女的嘛,那就当属单纯的蝉衣了。
李捕头喝完最后一口汤,大大咧咧道:“王妃您想多了吧。这类客栈都是这样子的,五湖四海的人聚在一块儿胡吃海喝一番就喜欢吹牛皮。不必在意!”
“但愿如此!”窦蔻长叹一声,看着李捕头又开始盛汤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可嘴上却说道:“都多吃点儿,吃完该干嘛干嘛!出门在外叫我夫人,不许说漏嘴了。”
对于这一点窦蔻也挺无奈的,她这可是奉旨办事呀,可是你看看哪里有点奉旨派头?一辆车几匹马就这么走天涯啊。也不知道皇帝的人有没有暗中跟着,若是,会不会暗中出手?
窦蔻是知道皇帝想对于青青动手的,到时只要别殃及了她这条鱼就行。
“咣当!”
“哗拉拉!”
突然,桌椅翻到的声音响起,继而上面碗碟掉到地上全碎了,残羹冷炙洒得到处都是。
这个桌位其实就离窦蔻这一桌不远,那碎瓷片飞过来几片,被雷云和顺子用一双筷子解决了。
两人如有先见之名一般,拿着筷子左挡右挡,尽数挡下。随之,二人互看一眼,如遇上了对手一般笑了。
窦蔻依然坐着,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这是要来了吗?
说实话她还是比较期待有事发生的,未知的事件远比已经发生了的更可怕。
然而没有她想象中的大开出手后波及到了她这一桌的情景出现,而是发现那桌上的人分成了两拨在对骂。
“李大奎,你给老子去死!老子将脑袋搁裤腰带上弄来的银子就算是扔了,也不该分你一文,把银子给老子拿来,要不然,我剁了你的狗头!”
说这话是一个虬髯大汉,话毕从怀里拿出一把剔骨刀,“砰”地一声把那倒地的桌子劈成两半,着实吓人。
“大哥,大哥您消消气啊,可别伤着外人呀。”跟虬髯大汉站在一边的两个瘦小子赶紧将他往后拉,生怕这剔骨刀真落到对方脑袋上,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对面的李大奎也在气头上,他的身板也是不输虬髯大汉的,叉着腰道:“吆喝,来呀,李大胡子,怕你我就不叫李大奎!那东西是我路上捡来的。你说你的,有啥证据?”
“我呸!你再捡一个给我看看?明明是你偷的。”虬髯大汉再叫,挣扎着要上前砍他,“我,我为了这根老参差点连命都没了呀,想上京卖个好价钱为妻儿治病,你娘的不是人,竟敢打爷爷的主意,看我不剁了你。”
“来呀,不剁你就不是人!”
……
你一句我一句,口水来口水去的,两伙人差一点互抡刀子了。
他们的打骂惊动了周边的人,纷纷远离。也惊动了店家,店掌柜的带着俩店小二拿着家伙上来把他们分开了,也把各自手中的“凶器”给没收了。
店掌柜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留着两撇胡子看上去颇为精明,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这是官家客栈,我看谁敢闹事?”
这一声高喝,确实镇住了那还想上前打架的两伙人,奈何“凶器”被收缴了,也只能握着拳头干着急。
店掌柜看镇住了场子,又说道:“早在诸位来住店前,我就跟各位说过,最近客栈里经常有人丢东西,让诸位小心收着财物。可是诸位不听,这丢了东西就真跟我们店家无关了,毕竟财物在你们身上,就算是怀疑谁也与我们客栈无关。不过,倒是可以去报官,毕竟我们这里是官家客栈,去县衙也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