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媳妇不好意思地说:“我,我会抱着孩子拍拍后背,让他打出嗝来再放床上。这样孩子不会吐奶。”
“很好,把她带出去吧。”
窦蔻从这话里了解了不少事情,便让人带她下去了,同时让那个孙大娘进来了。
孙大娘说的和徐大媳妇是一样的,那土地爷偷孩子的传闻在他们那片的人都知道。
窦蔻还知道了她和徐大媳妇进京是卖什么药的,一个是卖麝香,一个是卖狗宝。
这跟徐大媳妇讲的一样,但对于那叫兰花和丁香的妇人,进京到底干什么,她们也是不知。
窦蔻最后问道:“这么说你和徐大媳妇并不认识那叫丁香的妇人了?”
孙大娘点头,“不认识。但是兰花说她们是一个村的,我们便信了。兰花婆家的那个村子我们也没去过。”
接着她又问了跟问徐大媳妇相同的话题,“你是怎么奶孩子的?奶完后会怎么做。”
“啊?”孙大娘也被她的问题问呆了,一个劲地说,“我,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奶啥孩子。我孙子都不用吃她娘的奶了!”
窦蔻还是冷冷地瞅了她一眼,“只管回答便是!”
孙大娘也是个胆小的,立马回道:“这奶孩子啊,生过的孩子的人都知道,哪怕一开始不知,慢慢地也就知道了。孩子吃饱后得竖起来抱着拍拍后背,拍出奶嗝来再放床上。这样孩子不会吐奶,也不会被吐出来的奶水呛着。”
窦蔻点了个头,照样嘱咐道:“很好。你出去吧,出去不许把这话跟别人讲!要不然,我不介意再让人把你嘴给堵起来!”
“不讲不讲,老婆子什么都不会说的。”孙大娘连连保证,这才在窦蔻的清冷的目光下出了厨房。
一出厨房,兰花和丁香两个年轻的小媳妇便围了上来,她们嘴巴堵着,但是眼晴上的布却被拿了下来。急切地眼神看得孙大娘心里慌慌的。
可是孙大娘却谨记窦蔻的嘱咐,远远的避开了他们,摆手道:“没,没啥!一会就该问你们了。”
抬头看到徐大媳妇在边上朝她打扫呼,便走了过去。
窦蔻让孙大娘也出去了,便暂时没再叫人进来。一来是蝉衣煮的汤面好了,二来也想理一理这两人说的,反正肚子饿得咕咕叫了,那就先吃吧。蝉衣做的面很不错,饿极了的窦蔻连吃两碗才重新打起精神来。
在场的人吃完后,蝉衣又带着李捕头去给其他人送饭,窦蔻便又开始了审问。
还有两个妇人没问,但窦蔻已经确定徐大媳妇和孙大娘没有多少嫌疑,顶多算个乱嚼舌头根儿。
现在还有两个妇人没有问话,她想了想便让那叫兰花的进来。
不过,她一改对待前两个妇人时温和的语气,上来就呵斥道:“兰花,你好大的胆子呀,竟敢伙同丁香偷孩子,该当何罪?还不快快从实道来!”
李捕头拿下了堵着兰花嘴里的布,手还是绑着的。结合刚才看到的,便吓得瘫软在地,大呼冤枉,“我,我没有偷孩子。我没做坏事,我是冤枉的。一定是孙大娘和徐大媳妇是不是,是她们说我偷的孩子是不是?夫人,求你给我作主呀,我没做那样的坏事。”
窦蔻却是冷笑道:“没有?那为何要与丁香合谋编造谣言,说什么大牛媳妇在野地里生孩子被偷了?难道这不是诱导孙大娘和徐大媳妇说土地爷偷孩子的谣传吗?”
“这,这……。”兰花脸面惨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不是我。这都是丁香编的,我,我没说话。”
窦蔻嘴角微翘,这法子似乎可行,便又问道:“说实话吧,苏娘子和苏江林都回来了,他们已经告诉我真相了。只要天一亮,官差们便会赶到此地,你将和丁香按同罪论处。知道这样的罪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