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都不知道两个破鞋子还能推断出去了哪儿,都很好奇地看着窦蔻。
丁香怕了,窦蔻说的确实是她曾经走过的地方,但她也不信就凭两只鞋子就能办到,她想不出。
然而于青青却是哈哈大笑,讽刺道:“夫人,您这嗜好可真特别,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定是要恼怒的。那叫素衣的丫头手里拿的是男人的鞋吧,您这样可不行,女人家嫁了人就该好好的相夫教子,这不是验尸就是拿男人的鞋子算个什么事儿呀。”
窦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懂别哼哼!”
随之看了眼程素衣,拿眼神询问,“怎么还没发作?下药了吧。”
程素衣点头,眨眨眼,下了,等着瞧好吧。
她之所以能出现在窦蔻的身边就说明吩咐的事都已做好了,也就是说,苏江林被她弄醒了。
如此窦蔻便放了心,接着往下说:“诸位听我慢慢解释,对于某些捣乱的人咱们姑且忽视,那捣乱的也怕我将这事理清呢。”
“你!”于青青又被她这话气到了,看了眼于婆子。后者摇头,她便忍了,红十一怎么还没回来,不过二里地的脚程,去了这么久也该把人叫到了吧?
没错,她就是想在这里把窦蔻解决了,不过是死个不受宠的肃亲王妃罢了,又不是没死过。
但是她现在手里没人,还真不敢做什么,只能忍。
心里不舒服,又感觉到嘴里渴,便又自顾自地喝起了茶。
也不知道为什么,于青青身边的人都不自觉喝起了茶水,都怪那夜宵做得咸了,离了京城就难吃上可口的饭菜。肚子饿了,就算是咸也得往嘴里送,大不了多喝点水。
窦蔻把想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地传递出去后,便又说道:“素衣跟着我做。”
她拿起竹片解释道:“先去哪里,哪里的泥便会先粘在鞋底上,最后走过的地方,泥土便会粘在最顶层。所以看鞋底是要倒着来看的,那我们先说说这底层的草木灰。”
窦蔻拿竹片轻轻刮了一下,说道:“这是丁香从外面做下了伤天害理之事后回到院里后接着又放了一把火,等火烧起起来便躲在了暗处。待人多了后才混在人群里装作刚从屋里出来的样子。所以这最底层是草木灰。”
接着窦蔻便将那层草木灰刮了下来,说道:“然后我们再看下一层,是和着沙子的黄泥土。她同样轻轻地刮了下来!”
程素衣问道:“我要刮吗?”
“不,等我吩咐。”窦蔻接着说:“苏江林的鞋子是不同的,有人应该会记得,苏江林是被李捕头从外面背回来的。也就是说他鞋底的泥层应该跟丁香的鞋底是相反的。”
丁香突然叫道:“这算什么?那么小的一个鞋底哪里能有那么多的泥。”
窦蔻笑道:“没错,一开始沾的泥会被后面的泥慢慢取代,不过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她指着那刮掉一层黄泥沙土的鞋底说:“这里是客栈外官道上的泥。接下来就是田地里的黄泥了。”
再刮掉一层,说道:“这里是小树林里的泥,上面还有草叶子。素衣,开始一层层的刮。”
程素衣道:“这最顶层的除了泥水外就是和着草叶子的泥。”
窦蔻解释道:“这是苏江林还清醒时所站过的最后一处地方,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