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窦蔻皱眉,钻出被窝道,“就说我睡下了,有事明早再说。”
蝉衣连连点头,“奴婢也是这么想的,二小姐快点睡吧。”
在蝉衣的心里,端木杨跟窦蔻不是一路人,哪怕他们已经拜过堂成过亲,能不在一处就不要在一处。将来的事儿还很难说呢!
而窦蔻也是这么想的,她从来没有跟端木杨共处一室过,这人就是个不知为他人找想的混蛋。只要她还是清白身子,以后拿到休书也好再嫁他人呀。
这个时候的窦蔻就是这个时代的窦蔻,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她还是穿好了衣裳,知道端木杨这人的脾气不好,也许蝉衣没那容易说服他。
果不其然,蝉衣被端木杨拎着衣领提了过来,黑着一张脸道:“你这丫头胆子不小,竟然敢阻止本王进来。”
程素衣和周梅也早被惊醒,两人紧跟其后警惕地看着端木杨。
窦蔻撇撇嘴,没好气道:“你到底想怎样?我们这屋住着的可都是姑娘家,你不要随便进来。还有,把蝉衣放了,那是我的主意。”
“哼!”端木杨把蝉衣往边上一扔,冷冷地说,“都给我出去!”
窦蔻给她们使了眼色,“都出去吧。王爷不会乱来的,你们在外屋等着。”
人都出去了,窦蔻看着一身疲惫的端木杨,皱眉问:“发生了何事?”
端木杨瞅了她一眼便径直坐在了床边,这个动作吓了窦蔻一跳,紧张地说:“你,你想做什么?别忘了你的青青还在等你呢。”
端木杨看窦蔻的眼神似乎冷了,“去,给爷泡壶茶,再弄点吃的。”
窦蔻撇撇嘴,她好女不跟男斗,这人暂时得伺候着,便转身出去跟蝉衣几人说:“蝉衣,你和小梅去厨房找点吃的。素衣,你去泡壶茶来。”
“嗯,夫人你自己当心!”周梅也怵端木杨,担忧地说。
窦蔻笑了,“没事,速去速回!”
没多时,程素衣提着茶过来了,在窦蔻耳边小声说:“要不要我偷袭那个王爷?”
“别乱来!”窦蔻瞪眼道,“你一边待着,我能应付。”
她不知道,她和姑娘们说的话全听在端木杨的耳中,嘴角微微翘起,心情看上去好了一些。
窦蔻很乖巧地给他倒了茶,问:“王爷,您这是去哪儿了?”
端木杨接过茶碗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似乎还不过瘾,真接拿过茶壶来往嘴里灌。
待灌完一壶茶水后,端木杨平静地说:“运河边,今晚抓到了几个贩卖私盐的。都是硬茬,死了几个人。我怀疑这里面有官盐掺假的主使者。”
窦蔻很吃惊,不为他说的事情,而是为他说话的口气,这人跟她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