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出奇得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如何反应才是好的。
窦蔻微笑着看了眼端木杨,用眼神表达着,我想这样做,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端木杨眉头深锁,恍若没看到窦蔻的眼神似的,问:“可有状纸?”
“有,小的有状纸!”沈根将状纸高举过头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端木杨。
吴氏看儿子都这样她也不会无动于衷,便也跪下道:“求王爷为我们沈家做主。”
老掌柜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跪,“请王爷为我师父一家申冤。”
“呈上来!”肃亲王接了状纸,等于接手了此案。
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些了,状纸还是窦蔻在马车上临时写的呢,只不过做戏要做全,该有的流程还得有。
徐茂才急了,上前道:“王爷,我师父明明还在人世,这些人是在诬陷,是胡说八道。王爷千万不要被小人蒙蔽了呀!”
端木杨冷冷在瞥了他一眼,“你在说本王不该接下此案了?还是说本王昏庸?”
“不,不是。”徐茂才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道,“小的是说王爷不要被奸邪所蒙蔽。”
端木杨冷笑,“奸邪?你在说本王的王妃吗?”
“不,不是,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徐茂才语无伦次道。
端木杨再笑:“本王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人命关天的大案子是你能说不是就不是的!”
说到最后端木杨站起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心里的想法,想蒙混过关是吧?六十口子人啊,他们的尸骨都还在,眼瞎的可以去看。别以为毁尸灭迹我就查不出来,罪证都印在骨头上了。这案子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起来,此案本王接下了。你等将案件的来龙去脉当着青城府的大人物们说个清楚吧。”
“是,多谢王爷。”沈根三人磕完头起身,便一个个地说了起来。
当老掌柜说他就是岳广财时,这些人一个劲地吸冷气。
金元坛首先问:“你可是厨神的三徒弟岳广财?不是听说你老死在乡下了吗?”
老掌柜道:“金员外说得是。我正是厨神的三徒弟岳广财,但我没有死在乡下。沈贵是我教出来的,他是厨神唯一还活着的孙子,可惜前两天也被人害了。厨神的玉扳指我是从我师父的尸首上摘下来的,多年有就交给了沈贵。”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沈根,后者接话道:“我爹出门的那天,他手上还戴着玉扳指。”
吴氏也说道:“就是这样,那玉扳指,我当家的除了和面烧菜时会摘下来,其他时候就没摘下来过。这是我们厨神祖父留下的唯一遗物啊。”
话毕,看热闹的人群便闹哄哄地炸开了。
“这是真的?”
“厨神真被人害死了?”
也有那年纪大的,想到了当年事便纳闷道:“当年我就觉得纳闷,厨神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归隐就归隐了,走时还不跟咱们府城百姓见个面,那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