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二小姐,奴婢找到了。”蝉衣最先找到了窦蔻需要的酒坛子,大声叫了起来。
窦蔻心下一喜,“快,搬过来!”
两个护卫从入门的第一个大酒坛子那里搬了过来,这坛子大,里面装了满满的酒,要两个人才搬得动。
窦蔻先看那贴正丹纸的地方,确实是被撕了大半,撕到抹多了浆糊的地方才停下。
她用手量了一下,有她一个巴掌那么宽,这要是团成一团的话还真咽不下去。
“你们把里面的酒倒出来,抬到地道门口等着我的吩咐。记住,千万别把酒坛子打碎了。”窦蔻切切地嘱咐道。
“是!”
几人应下,她又风风火火地跑了下去,现在是时候揭发那幕后黑手了。
一入地下室,窦蔻便看到端木杨大马金刀地坐在里面最宽敞的地方,护卫分立两侧,很是威风。
还有那十个被钢刀架在脖子上的嫌疑人,依然一动不动。
这里跟现代的地下室没什么区别,在某些地方也设有通风处的,只不过如今正值夏日,就算是再通风温度也不低。再加上死去的卢有道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这里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那十人饶是再怕钢刀,也会伸出手来擦汗,再等下去他们都会受不了的。
听到窦蔻下来的声音后,这些人的眼睛都亮了,刘支山道:“王爷,您看我们还要不要这样站着啊。”
端木杨看了眼窦蔻,“这要问本王的王妃了。”
窦蔻笑道:“回王爷,还是再站一会儿吧。诸位最多再忍半个时辰。”
说着她便来到了周梅身边,小声问:“拿出来了吗?”
周梅点头,“夫人请看!”
在护卫的尸体上平铺着一张湿乎乎皱巴巴的红纸,这纸被牙齿咬破了,又沾染了唾液和鲜血,最后还被顺子的刀穿了个洞。
饶是如此,还是能看到上面的大黑字,那是女字和半个儿字。 这是那坛装女儿红的大红贴纸的一半。然而这一面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别的字。
窦蔻道:“反过来!”
纸被小心地反了过来,窦蔻这才看到上面的杀人指示——杀卢!
就是这两个字让这守卫跳起来杀了卢有道。
“果然跟我推理的一样!”窦蔻冷笑道,“现在可以揪黑手了。”
窦蔻起身,“雷云,顺子,跟我来。”
她率先来到胡彪跟前道:“胡总兵,请伸出手来。”
胡彪一愣,不配合道:“王妃这是做什么?”
窦蔻道:“看看你的手是否干净。”
“这,这从何说起?胡某不从!”
窦蔻没再跟他说话,直接看向了端木杨,“王爷,我已知道谁是指使者了,可我需要大家的配合。”
端木杨是这里最大的官儿了,摸了把下巴,很期待窦蔻能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虽然他也差不多知道是谁做的了。
“都照王妃的话来做!”
肃亲王开口了,胡彪再不甘也只好伸出手来。
这双手的十指上都沾有淡淡的炭灰,再看胡彪,脸不红心不跳的。
窦蔻问:“胡总兵,你的手指尖上为什么会这么黑?”
胡彪哼道:“黑怎么了,黑不行吗?”
窦蔻竟然郑重地点头,“平日里可以,但是今日确实不行。必须回答!”
“哼!”胡彪很不满,便还是回答道:“刚才下来时不小心摸到了墙。”
“在哪里摸的?”窦蔻接着问。
“……。”胡彪一时答不上来。
窦蔻再问:“回答我,在哪里摸的。”
“这很重要?”胡彪冷哼,“刚下来时没适应这里的光就随手一摸,我哪里知道在哪里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