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看了眼端木杨,后者也在看窦蔻,有些摸不着头脑。不都说村里人很不欢迎外乡人吗?
当初村长之所以能留下他们,也是因为窦蔻说过等以后他们回家了,会再回来报答他们的话。
“行啊,冬生你稍等一下,我们收拾一下就来。”窦蔻笑道,给端木杨一个眼色。
端木杨拄着拐起身,说道:“那我们就过去吧。”
冬生这才去了院子里等着。
窦蔻将门一关,端木杨便压低声音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那老村长看上去心眼颇多。”
窦蔻很无辜道:“我就给人断了只芦花鸡的归属而已。心眼多也是好事,到时候听我就是了。”
“只能这样了。”端木杨无奈道,他失忆了,感觉眼前一片迷茫,既心急又担心。
急的是他们能不能走出这封闭的山村,成功摆脱仇家。担心的是记忆回复后,是不是又回到那铁了心休了窦蔻的心思上?
为了安全,窦蔻将袖珍弩装进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就这么搀着端木杨出了门。
两人对外宣称是落难夫妻,就不能让人看出他们之间有矛盾。便有意无意的相互关心两句,这样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行吗?别逞强,咱走慢点。”窦蔻关心地说。
端木杨呵呵笑道:“没事,不疼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倒像是真正的恩爱夫妻。
冬生默默地在前面走着,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怎么地,这孩子一言不发,只管低头走路。
山里的天黑得总是那么快,太阳一下山,这路上便有了雾气,过不了半个时辰,这天便能彻底黑了。
庄稼人都是在这个点吃晚饭的,夏日里,把饭桌摆在院子里,趁天还看得清赶紧吃饭,省得一会点灯熬油。
窦蔻二人进来时,院里已经摆好了一张大桌子,看样子就窦蔻他们的到来了。
几人见过礼后,便相继入坐。
老村长坐上位,也不知道是不是照顾窦蔻大家都坐一张桌上。只是端木杨坐得很不舒服,他腿疼,肋骨也不舒服,偏偏这桌子是矮桌,只好咬牙忍着。
忍不下去时便偷偷地抓抓窦蔻的手,这顿饭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虽说老村长是地道的农家人,但这户人家也是有食不言的习惯,每个人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
一顿家常便饭吃完,端木杨也已满头大汗。
窦蔻很贴心地扶他起来道谢:“多谢老村长盛情款待,不知我们能为老村长做点什么?”
老村长抽着自制的旱烟,看了眼端木杨,关心道:“伤口不肿了吧?”
“多亏了老村长给的药,已经好很多了。”端木杨礼貌地说。
“嗯,那就了。”老村长又看着窦蔻说:“唉,这山林里头是有土匪的。放心吧,你们就在我们村里安心养伤,土匪也不也敢进咱莫家村。春生啊,明天你和冬生去采点治外伤的草药来,让春妮给治成敷脸的药,保管不落下疤。”
这话是说给窦蔻听的,她赶紧道谢,“有劳老村长了,我这张脸说实在的,现在这个样还真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