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杨率先来到老村长家,院里只有老村长一个人在树荫下乘凉,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旱烟。
“老村长,在下有事相求。”端木杨拄着拐慢慢地挪了过来。
老村长回神,“啊,是木小子,快过来歇歇!”
起身拉了把椅子来,关切地说:“来,坐。你这腿还不能走啊,怎么着也得过上一个月才能走。下地太早了,骨头长不好,脚容易跛。”
“谢老村长关心,我拄着拐没事。”端木杨的腿其实没那么严重,但他为了不让窦蔻伤心,硬是沉下心来养伤。
老村长笑着磕了磕旱烟袋,说道:“春生和春妮带着你媳妇去村子附近转了,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们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就出世了。可我这心啊,咋就七上八下的呢?”
端木杨道:“这也正常。长久以来贵村一直遵守着祖上的传下来的规矩,想转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啊,我就怕他们拿到了祖上的宝贝一个个地舍弃了村子。”老村长患得患失道,“前两年也有人离了村子出了山,碍于规矩除了族,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端木杨沉默片刻,说道:“老村长怎知贵村祖上留下来的就是一定宝贝,而不是别的东西?”
老村长哑然,想了好一会儿才道:“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宝贝怎么也是值钱的物件儿。虽说过了这么多代了,大家的亲表也淡了,值钱的物件儿也得平分啊。唉,不说这个了,找到再说。木小子来这,是为了……。”
端木杨赶紧说道:“想请老村长画一张这个村子的图,顺便借一个笔墨纸砚一用。”
“画村里的图好说,这笔墨吗,不知作啥用?”老村长有些不大乐意,怕他抄了他祖上传下来的医术。
端木杨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从怀里取出那本羊皮医书来说:“我与媳妇仔细看过医书,并没发现暗语。我们都不会医术,有些地方还想请教老村长。”
“好说,好说。”老村长收起医书来说,“笔墨纸砚这东西贵啊,我们家有两套,还是祖上传下来的。唉,听我爷说当初家家户户都有读书人,后来一代不如一代,连这些写字的物件儿也都当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一套先用着。”
端木杨扯了扯嘴角,果然媳妇说得对,老村长一直在防着他们。
拿到笔墨纸砚,端木杨便又跟老村长探讨起医书上面的事。不止窦蔻不明白那张内经图放在医书里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大明白。
“老村长,这图我怎么看着如此怪呀。”端木杨失忆了,心眼还是有的,皱着眉头一副看不不懂的样子。
老村长也没收起图来,反而大大方地展开解释起来,“这可是我们祖上的养生法宝。早些年我听我爷他们说,这是我们祖上用良田千亩换来的。也多亏了此图,我们这一支的人大多长寿。”
“原来如此。那么此图会不会是祖上留下来的宝贝?”端木杨又问。
“不是,肯定不是。”老村长摇头,“要是这张图是宝贝的话,祖上就不会那么珍而重之的说给我们后代子孙留下宝贝的话了。后代子孙不是说我们莫氏的所有子孙?”
老村长一脉只是嫡支,旁支也是后代子孙呀,所以老村长这么说也是对的。
端木杨没能帮上窦蔻心生惭愧,便绞尽脑汁地想问题,还真让他给想到了。
“先前听老村长说过,当初跟莫家祖上一起隐居此地还有你们莫家姻亲。不知他们这一支的人可还生活在莫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