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杨皱眉,摸摸鼻子,“不但有血腥味儿,还有浓厚的酒气味!”
窦蔻的心往下沉了沉,“看来我们是来晚一步了。”
端木杨点头,“老人家,门关着吗?”
“啊?我试试。”房东一推,门开了,扭头道,“没关!”
然而待他回过头来一看,屋里的情形吓得他大叫,“哎呀,这这,这……董秀才怎么……。”
窦蔻脸面阴沉地说:“看样子他已经死了。老人家去报官吧。”
端木杨接话说:“赶紧去!约束好家里人,不许来后院。”
“是,小,小老儿这就去。”房东被尸体的惨样吓坏了,早已没了主心骨,窦蔻二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至于从高家带来的下人则早已吓得两股战战了。
窦蔻道:“你们就在门口吧,不要让外人进来。”
她和端木杨则进了屋,门没关,省得被抓到把柄。
如果眼前这位看上去很像暴毙的人是高秀梅口中的董郎的话,那这私奔的事情就闹大了。
这位姓董的书生,靠在竹椅上面目狰狞,七窍流血而亡。那血沾染了他的衣衫,以至于地上都流了那么一小滩。
可这血却已经不再流了,地上的血迹虽未干,看上去却也没那么新鲜了。光从这一点来看,这人死了有段时间了。
桌子上有几坛酒,一坛摔碎在地上,另一坛刚开封,酒还在坛内。所以这浓郁的酒味儿就是这么来的。
这桌上除此这外别无他物,连酒杯都不见一只,更不用说,下酒菜和筷子了。
“当真是干净啊。”窦蔻自语道,“喝酒难道不准备点下酒菜?这可是个书生呀,怎能如此豪迈?”
怀疑是探案的根本,将怀疑推翻或是确定,这个过程就是推理,最后得出结论则是真相大白。
将这怀疑压在心底,窦蔻初步看了下尸体,说道:“没有外伤,能流这么多血只有用毒了。现场没有看到任何吃食,那么这毒也只能下在酒水里。”
随之她纳闷,“是什么毒会让人死得如此凄惨?七窍流血呀。这是什么仇什么恨啊。”
在窦蔻看来,除了那种变态的虐尸外,就是这种从内而外的七窍流血死得最难看了。
要确定死者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还得有专业的工具才行,当然解剖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从出血量来看,窦蔻甚至觉得,这位董秀才的内脏估计已经全坏了,说不定皮囊里面已是混沌一片,体内压力过大这才将血从七窍中逼出。
“到底是什么毒呢?”窦蔻再次看了眼这酒坛子,“是用酒作引子吗?”
她手里的那本毒书中有记载以酒为引制毒的,这样的毒无色无味,确切地说,毒的味道被酒气压下了。而酒则助长了毒性,毒上加毒!
“咳咳!那个谁?”端木杨突然咳嗽起来。
窦蔻转身,没好气道:“那个谁想说什么?”
端木杨撇了撇嘴,他不跟女人一般见识,招手道:“过来!这尸体一看就是中毒而亡,你不许碰。交给本地官府内的忤作即可!我发现了一封遗书,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