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并不知端木杨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猎物了,随时都有可能谈谈征服。
她现在正在看高秀梅的验尸结果,高秀梅嘴里没有泥沙,尸体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可见在沉入羡鸳湖里时就已经死亡,也确实是被绳子勒死的,除了脖颈间这一处勒痕没有别的伤处。
然而高秀梅年方十六七,却已非完璧之身!
这一点让窦蔻的眉头深锁,若是董书生所为的话,实在是不可原谅。也怪不得高秀梅会写下非董书生不嫁的言语,女子在这事上总是吃亏的。
“唉!”窦蔻长叹,“女人呀,无论何时都不要轻易相信男人,都是不靠谱的东西!”
这话又让端木杨不舒服了,这女人真像个刺猬,无从下手啊。
放下高秀梅的卷宗,再看那知府千金的陈年旧案,这一看倒让她看出很多疑点来。
这位知府千金实际上是当时知府的一位不受宠的庶女,这庶女刚生下来其生母便难产而亡,没有任何人可以为她撑腰。
某日偶感风寒,吃了点普通的汤药后,不出半天便七窍流血暴毙而亡。而她死后不过一天的功夫,便找到了药物来源。
“郑记?”窦蔻疑惑道,“难道不姓董?”
接着往下看,那个药材铺子叫郑记,在当时的高郡府是数一数二的大药材铺子。属于经商大户郑家的产业。
郑家当时在高郡府很有影响力,比现在的高家还要强上不少。族内子弟也很有出息,出过几个秀才,听说以前还有郑家人当过县令。
然而树大了,家业也相对分散了些,加上郑家内部人士告密,毒杀知府千金的罪名就这么成立了。
经过审讯,郑家家主认罪。然后便是抄家治罪,发配边疆等地,一个大家族就这么分崩离析。
更为凄惨的并不是他们族人的分散,而是族人们各个都遭遇了不明人士的袭击,死的死,伤的伤。不出几个月,郑家便消失在了高郡府。
窦蔻将卷宗狠狠地扔在桌上,“这案子一看就是疑问连连,当时的知府也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就跟郑家的对头狼狈为奸。”
虽然这卷宗是以中立者的身份写成的,然而这案子跟董书生遗书上面的故事基本相同,连对那毒药的描写也是一致的。证明确有此案,且投毒者极有可能是冤枉的。
“只是为何不姓董?”
这一点让窦蔻非常不理解,如果高家的对头是姓郑的话,那么董书生就不是自杀的。
“可是为什么?”窦蔻皱眉,“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凶手到底想做什么?”
端木杨听不下去了,接话道:“难道这不是凶手故意为之吗?”
“故意?为什么?”窦蔻转身问,然而看到端木杨后,没好气道:“你怎么在这里?”
端木杨被气笑了,“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这两份卷宗还是我拿给你的。”
窦蔻尴尬地抓抓头,“是吗?抱歉啊,忘了。接着说。”
“呼!”端木杨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要跟这女人计较的话迟早会被气死,哼道:“是谁引你来这里的?”
窦蔻认真地说:“徐秀芳。”